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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體內雪狼秘訣的藍血將我戳醒。我睜開眼,發現躺在一片黑暗之中,藍血賦予我的夜視眼只能看穿兩步的距離,空無一物,是空洞的黑暗。而四周的黑一眼無法望穿,就像是黑夜中的深山,是一種能吞噬人的恐怖的黑暗。
體內的藍血不停戳碰我,從一開始以為的調皮,漸漸理解它是生氣,是掙扎,是憤怒。藍血雖在我的體內,卻彷彿可以攪動眼前和四周的黑暗。
黑暗變得如濃稠的墨汁,開始流動、流淌在周邊的每一個角落。它變得有生命力,帶著冰冷的沉默,悄無聲息地蔓延。很快、四周的空間變得柔軟而緊密,像是一片浮在空中的沼澤。
藍血的興奮不斷增加,它越來越強的力量試圖突破我對它的控制,甚至想要控制我。我的眼中藍色光芒不斷湧現和閃爍,它在努力連線四周的黑暗,對我施壓,我甚至可以看到它那躁動不安的觸爪。我意識到,這是我的夢境,這不是現實。
這夢該怎麼醒來?我不知道。以前被當作暗黑死士訓練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情形,我昏迷不醒,被各種毒侵蝕的痛苦纏繞著我。我忘記了當時是如何掙脫、是如何破繭而出,我甚至也忘記了被困其中的折磨有多麼煎熬和絕望。所以我平靜的躺著,透過調整呼吸減少藍血對我的干擾。我靜靜的等著,以不變應萬變。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清冷的低語聲劃破沉寂,被我聽見。那聲音帶著熟悉的溫柔,猶如春日裡的陽光,溫暖而明亮,穿透了夢境的黑暗。聲音時遠時近,彷彿是從遙遠的彼岸傳來,又像是近在耳邊。
“在賴床嗎?醒醒。”有人對我說。
手腕處突然感受到力度,有人在給我按壓把脈,同時刺激我的穴位。藍血像是被人揪住小辮子,它吃痛的收回不安分的觸角。身上又有幾處穴位被針刺,四周的黑暗忽然不再深不見底,空氣的濃稠感逐漸溶解迴歸清澈。頭上突然被刺痛,那人手起針落,利索的三連刺,我還未從疼痛中緩過神,刺眼的光線劃破眼前的黑暗,黑暗如潮水般退去。我醒了。
聞人湘低頭看著我,她坐在我的身邊,正收起剛剛刺穴的細針。而我躺在一張空空如也的破舊木板床上,頭枕的是一塊新砍的木塊。木板床在一間空蕩蕩的破舊房內,門關著,屋裡只有我和聞人湘兩個人。
“捨得醒啦?”聞人湘清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我笑了,雖然肉軀所限、笑得有點艱難,回她說:“夢始終是夢,哪有現實有趣?”
聞人湘雖沒有什麼表情,卻眨了眨眼睛,她聲音放輕,問我:“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難到我,我也不清楚,把在空中花園中被血腥味窒息、藍血無法控制的情形說給她聽。
聞人湘一時也沒想明白,她猜測說:“可能獸性恰好被激發。”
“是碰巧?還是有意為之?”我不確定。
“都有可能。血為引,增加其他的成分後激發了獸性。畢竟冥兵營也擅長製作暗黑死士,他們知道怎麼去刺激。”聞人湘說。
“這可不是簡單成分、簡單步驟就能做到,如果真是特意安排,那我有些佩服他們。”我說。
聞人湘點頭,說:“雖不能肯定,但也有可能。不過,死士的鍛造非常複雜,確實不是這麼輕而易舉就能試探出來。你多留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同意,說:“確實,這一趟行動,是莫名又奇怪,冥兵營的人,更是奇怪。”
“你現在有什麼不舒服的?”聞人湘問道。
我感覺了一下,搖搖頭:“好像一切正常,除了有些疲憊。”
聞人湘又給我把了下脈,說:“確實沒發現異常。剛剛獸性被激發,身體疲憊也屬正常。暫時沒有什麼問題。再多休息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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