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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鐵道人一時沒明白過來,問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的確隱瞞了……我一直覺得,那個所謂的‘玄鐵道人’與父親過分親近了,甚至還懷疑過父親有斷袖之癖,所以在父親死後,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他……”唐青藍瘦削的臉龐扭曲成一團,不知是笑是哭,“如果他是危采薇,那就說得通了。”
“這樣不是很好麼?危采薇已死,你也不必再執著於復仇。”
“柳析,你別再諷刺我了。”
“我沒有諷刺你。”
唐青藍抬眼望向柳析,發現她眼中的怒意已消卻,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平靜得近乎冷淡。
那種可怕的、幾乎能綿延一生的仇恨,已經隨著唐青山和危采薇的死一併結束了。
——
第三天
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靜坐於風醉樓天字第一號三日,面前只一案、一筆、一竹簡,竟滴水粒米未進,對著竹簡冥思苦想了三天。
風醉樓整整三天沒有開張。
許多老客怨聲載道,然而呂銀也沒有辦法——那男人給得實在是太多了。
“是拆字法——將所要傳達的字的筆畫拆開,每一畫用一個字代替,在字的前後補上數字,表示這個字的第幾畫。”韓景宣喝下了三天以來第一口水,清涼的水珠順著他下顎流至脖頸,漫開暈染在中衣裡。
“哦?”女人饒有興味地抿一口桂酒,“說下去。”
“比如‘一生’,即‘生’字的第一畫,‘一二生’即‘生’的一二畫;‘生一’,就是‘生’的最後一畫,也就是橫;‘生止’就是這一個字已拼湊完整。”韓景宣說道,“這竹簡上真正要說的是——‘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
“‘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女人不解道。
韓景宣心中一緊。
他突然明白了這是指什麼。
儘管只有一瞬間的無措,還是被這女人敏銳地捕捉到。
她笑了。
起先只是小聲笑。
就這麼半忍不忍地笑了一陣,終於大笑起來。
“我會回來。”韓景宣拾了竹簡,只留下這一句話,匆匆出走。
女人悄摸聲跟上他的步伐。
——
驛站
“韓公子,去哪裡呀?”女子牽住韓景宣的衣袖賤兮兮地問道。
韓景宣將竹簡揣在懷裡,從袖中拈出一封信,又搜出些碎銀交與驛卒,開口道:“蒼山,李清幽。”
那驛卒把韓景宣的話重複一遍,聽罷無誤,便應下了韓景宣這樁差事,出門解了馬樁上縛的韁繩,跨上馬背,腕子抖轉幾輪,駕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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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名字麼?”韓景宣沒有答她的話,而反問道。
“像我這樣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悄無聲息地代替,知不知道名字,又有什麼兩樣?”女人趴在韓景宣肩頭,“不過呢,看在你是韓景宣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這是什麼理由?”韓景宣看了看她面紗下的臉,當然,並不能看得很清楚。
越是看不清楚,才越會讓人覺得美。
“你知不知道江湖上那些人還給你取了另一個綽號?”女人笑道。
“哦?”韓景宣作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他們叫你‘什麼都知道的韓景宣’。”女人說罷,自己倒先笑起來。
“這是什麼綽號。”韓景宣啞然失笑,“怎麼會有人什麼都知道呢?”
“有的,”女人尖利的目光紮在韓景宣眼中,猶如一柄利劍,“有的——我就覺得你真的什麼都知道。”
韓景宣有意避開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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