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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劣根性。
人都習慣將自己偽裝得勤奮刻苦,但這並不羞恥,這是人的本性,人酷愛歌頌勤奮刻苦,好像不勤奮刻苦就不配為人,許多自幼練劍的人都會以掌心老繭為榮,吹噓自己受了多大的苦如何如何。
苦難不是炫耀的本錢,也不值得四處說與人聽、要人交口稱頌,更不值得傳給下一代。
苦難僅僅是苦難,疼痛僅僅是疼痛。
重要的是疼痛能提醒你,要記得握劍,握到不再疼痛。
錚——
一抹青光劃過,將白劍密集的攻擊彈開。
霎時間,天際濃雲密佈,無邊的幕布向著掛於長天的孤日流滾,最終將其掩蓋。
天地之間,漆黑一片。
唯有那一抹青色,孤傲孑然地停留在天地間。
彷彿將世間所有,一劍斬開。
霎時間,風雷齊動!
青影如風如雨、如雷如龍。
沓沓沓——
幾聲腳踏在地面的聲音,隨後消失。
白忘塵幾乎是本能地氣沉丹田運起輕功,“唰”地一聲,直衝雲天!
獵獵狂風將他的白髮、白衫、白鬚都吹得閃動,白劍四下搜尋著踏雨的蹤跡。
江晚山低聲輕笑。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一招。
只要一招。
有什麼東西凌空爆開,震得人耳朵發鳴、頭腦發昏。
一道青光,由地及天、自下而上,與行將降下的雨滴撞在一處。
勝負已分。
白忘塵墮地,衣衫盡碎,胸口一道狹長深邃的血痕。
“咳、咳咳……”白忘塵吐出幾口血,揩去嘴角的血跡,“不可能,我們的劍術根本沒有差多少……”
“我們之間的差距不在技巧,而在思想,”江晚山捂著心口笑道,“我向來想得太多。”
他原本求死,最終卻勝了。
天總是不遂人願。
“不要再來風醉樓,否則下一回,我會殺了你。”江晚山收起劍,向遠處走去。
“你還撐得到下一回麼?”白忘塵問。既非關心,也不是挑釁,只是問。
江晚山沉默。
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
一場急雨澆得爐火冒起白煙,泥爐裡燒得發白發紅的黑炭“滋——呲——”地響,直至熄滅。
“真不巧。”她聽著窗外噼裡啪啦的雨聲,語氣慵懶。
“是啊掌櫃的,真不巧。”賬房先生呂銀打著算盤,附和了幾句,“好在現已開春了,這點損失算不上什麼。”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側耳聽著雨聲。她喜歡聽雨,更喜歡聽雪,尤其喜歡聽人深一腳淺一腳踩踏在雪地上走來的聲音,或者再確切一些說,她喜歡聽那個人踩著雪向她走來的聲音。
她聽到了。
縱使在這茫茫大雨中,她還是聽見了。
“酒兒娘,有勞了。”他一身水漬,溼漉漉地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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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她皺起眉,將渾身水漬的他擁入懷中,新鮮的雨水混著血腥鑽入她心肺,引得她一陣酸楚。
“有勞了。”他的身子滾燙得能嚇死人,口中還不住說著胡話。
“晚山,不要走了。”她拒了賬房先生的好意,憑藉日復一日的摸索扶他去洗漱更衣。她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像是特意說與他聽的,又有些惶恐,生怕他真的聽見。
無論風醉樓多麼熱鬧,她總是備著一間乾淨屋子,備著他留下的幾件石青色的衣衫。
“好。”他反將她緊擁,唇角不慎漏出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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