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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景宣早已殺紅了眼,海寇卻不減反增,疲憊如海潮一般侵襲而來。
那如夢似幻的天罡三十六手,那縹緲得幾乎不存在的第三十七招,他分明是學會了的,可偏偏出手時,手中握的劍卻如同棉花一般,失了方位、沒了氣力。
他不怕死,只怕什麼也不明白、什麼也不清楚,稀裡糊塗地死去。
若無法解開師父所留下的謎題、領悟劍之終極,恐怕到了陰曹地府,也無顏面對師父。
韓景宣疲憊地靠坐在海寇屍體堆積成的小山包上,眉眼低垂。一滴血從眼皮上滴下來,韓景宣本能地眨眼,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影子突入韓景宣近前,手握鐵尺,迅疾如電。
“沒想到你竟然能從黎秋涼手裡活下來,漠城、清河兩次也沒能弄死你,真是命硬。”來人用鐵尺挑起韓景宣下頜,迫使韓景宣直視著他。
“房日兔,憑你這幾手功夫,殺我似乎不太夠格吧?”韓景宣冷笑道。
來人正是魔宮東方蒼天分舵的舵主——房宿,房日兔,號稱“一對鐵尺,分斷生死”,屬十八般兵器外的奇門兵器,多見於捕快之手,大多無章法,故而鮮有應對之策。
“誰說我要殺你?”房日兔用鐵尺拍了拍韓景宣一側面頰,哈哈大笑起來。
數不清的海寇仍不知疲倦地從韓景宣身旁掠過,往城中奔襲而去,城中守軍的箭矢已然放完,只得抽刀提槍,與其短兵相接。
耳邊縈繞著無數拼殺聲、武器相擊聲、慘叫聲。
韓景宣用力握了握手中漆黑的落星,意欲起身再戰。
另外一個人一腳將他踹倒在屍體相互枕藉的屍山中,一股腐爛的味道登時充斥他的口鼻。
“心月狐。”韓景宣仍舊是冷笑以對,“你武功這樣爛,二十八宿還沒將你剔除出去嗎?”
那一身狐裘的女人倒也不惱,只是笑著從袖中落下一枚淬毒的長針握在手裡——那針粗長,針尖銳利,中有圓環便於指扣,長度竟與房日兔手中那鐵尺有得一拼。
“尾火虎,你這叛徒,應該知道魔宮對叛徒是什麼手段。”心月狐獰笑道,“我倒想看看,過一會兒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長針上的毒液色彩繽紛、晶瑩透亮,彷彿可口的糖漿。
只有死人才知道這一劑毒的效用有多猛。
韓景宣輕嘆一聲。
不想名劍落星,竟要在這裡終結。
他睜著眼,不想閉眼,死後有的是時間閉著眼,活著的時候,應該多看一看這人世間才是。
天邊破曉,雲層被一束粲陽撕開道口子,雪似從那一絲縫隙當中落下來的,如同天上的人趁著這縫隙拓開,肆意傾倒無處安放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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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劍氣縱橫的絕技襲來,所到之處光影交疊,劍氣頻發,卻不是出自落星,亦不是出自房日兔、心月狐二人之手。
韓景宣抬眼看去,心月狐手中長針已經掉落在地,她驚恐萬分地看著自己小腹上的傷口,似乎正感覺到生命的流逝。
鏤塵吹影。
掠影劍法的招數。
回顧來路,一條血道闢開,無數海寇的屍體歪七扭八地四散開,斷肢胡亂棄置在地,積雪幾乎全化成血水,血的味道極其腥重。
“小子,你又欠我一條命。”宛青強有力的手臂將他撈起,將他一條臂膀搭在一人的肩頸上。
“又?”韓景宣口中哼出一個字。
“之前險些上你小子的當,戰死在清河關。”宛青戲謔道,“得了,你先歇著吧。”
一股淡淡的體香味鑽入韓景宣的鼻子裡。
他不看也知道是誰。
“你再騙我,我就……”天星子被他搭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城中走,想了半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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