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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歸感慨,可趙無咎的腳步並未被眼前的勝景絆住,而是越走越快,幾乎可以說是一路小跑。
只半日工夫,他便牽著騾子“走”到了敖倉,第一次親眼看到了這座老道士口中的“雄城”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以前,他從來沒想到過,明明是“一”座城,但結果居然可以建成“三”段。
這敖倉不僅分跨濟水南北,在大河兩岸各有一座內有壘土外包磚石的堅城,城牆每隔五十步便有一堵外探出頭的馬面牆,城牆外則引濟水為護城河,壕溝、深塹一應俱全。
而且,在濟水的河心島上竟然也築了一座看似是塢堡,可實際規模卻足以稱為城池的“半渡城”。
這“半渡城”遠遠看去,就像是黃、褐、灰三色的交錯層疊——“黃”指的是圍繞著河心島連綿不斷的夯土堆料臺與船塢,“褐”是鱗次櫛比的工棚坊舍,“灰”則是指高高飄揚在工坊上空的爐煙。
漕運雖然不似陸運那般,走一千里必定要徹底報廢一輛輜車,可繁重的運輸任務仍舊會讓許多漕船出現點小毛病。而如果小毛病不解決,積少成多,誰也不會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釀成大患。沉船事小,可濟水上漕船眾多,被一艘沉船阻塞了河道航運,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因此,凡在濟水往返的漕船,卸了貨之後必須要在半渡城經停一次。
在這裡,漕運使指派的老練船工會對漕船進行檢查,如果發現了船體出現紕漏,船家和綱首(船隊運送貨物的主人)則必須出錢修補。
趙無咎看到許多匠人就像螞蟻一樣,攀附在各種巨大的漕船上,錘鑿錛斧交相飛舞,叮噹聲不絕於耳。
而靠近之後,則很容易就能聞著從河面上飄來的、一股刺鼻的桐油與石灰味道。
伴著這股味道,趙無咎排著長隊,一路走向河岸以北的那座城池的東門。
“把過所都提前拿出來,不要等某來提醒!”一名老吏站在隊伍最前面,大聲對後面排隊的人喊道。
他一手持薄,一手以持筆,面無表情地一個個查驗著入城行人的各種文牒,以及人們隨身或者隨車帶著的貨物,迅速記錄的同時亦迅速算出每人該繳納多少入城的稅資。
等輪到趙無咎的時候,老吏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其實很正常,畢竟,誰見到一個九尺(漢尺)開外的巨漢不得側目一二?
接過趙無咎兩手呈遞來的過所,這老吏下意識就想要往上面寫個“聽”字。
他剛剛掃了眼趙無咎牽著的兩頭騾子,以及騾子上馱著的東西,下意識就以為這是一個帶著全部家當來敖倉城找活計乾的少年。
這老吏眼光十分毒辣。雖然為其身量所驚到,但還是一眼就從面相看出趙無咎是個少年。
只是,當雙眼掃到過所上面的最後一行字:“……常州府軍,驍果營度支判官趙不尤長子,應徵上洛,以適挽郎。”
老吏不由得抬起頭,先是詫異地看了看趙無咎的一身打扮,然後又朝他身後看了看。
先敬衣冠後敬人。
此話雖然聽著不怎麼順耳,可其實卻頗有幾分道理。
趙無咎身上既無綾羅又無綢緞,甚至連絹都不是,就穿了一身葛布長袍。而且,他還沒有僮僕伴當跟隨服侍,只是自己牽了兩匹看起來累得都吐沫子的騾子……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官宦子弟。
出於謹慎,老吏抱拳行了個半禮,然後問道:“趙公子,可否有注色經歷在身上,我還需查勘一下。”
注色經歷就是檔案,只有官員、吏員才會有,黎庶黔首幾乎不會有機會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相比於過所上的記錄,注色經歷會更加詳細,而且也更難以偽造。
他之所以會這樣問,確是出於出於公心。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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