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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於日月,這兩個更迭不停地大懸象,他還是能看見的。
如今才算名正言順的國師銅山細海來到欽天監中,屏退眾人。
他抬頭看著高臺上張目對日的老朋友,好意提醒道:“侯希白,對著太陽看什麼?眼睛不要啦?”
侯元之字希白,號白禿。
人如其號,年過五十,已經是個華髮稀疏的半禿小老兒了。
之前天符帝被俘的時候,大君閼氏為陳符生取了個汙名,喚作禿小廝,這位可是有過跳腳,總覺得是被指桑罵槐了。
侯元之頭也不回,語氣疏離道:“國師大人,您怎麼來了?”
銅山細海笑道:“沒什麼大事,就來看看你這小心眼的傢伙氣死了沒。”
侯元之沒好氣道:“還有氣呢,死不了,看過就回吧。”
心中同樣納悶今天可是息侯進城的大日子,這個心思玲瓏的國師怎麼還有心思來找他這個閒人?
“那我就放心了。”銅山細海點點頭,卻是沒有離去。
侯元之一癟嘴,說道:“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有數,沒你能活,但也不會這麼快死。”
銅山細海並不說些虛情假意的寬慰話,而是說道:“這是真話,你說你,才五十幾吧?身子比我這年過古稀的還單薄。”
侯元之卻是直白問道:“那你還能活十年嗎?”
銅山細海搖搖頭,“我都七十八了,再活十年,老而不死,那不就成賊了?”
侯元之呵呵一笑,“咱不就是賊嗎?只不過我們所圖甚大,窺竊中土神器而已,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銅山細海微微一笑,糾正道:“我們不是賊,是強盜。”
侯元之自然知道其中的機趣。
離朝入主中原之後,也是揹負了上百年的“入室盜”之名。
史家據事直書,一字不改。
有臣下獻策不妨來一記燔書坑史,結果被諫臣譏笑一句,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侯元之聞言這才有些笑意,說道:“你倒是想得通透。”
銅山細海搖頭道:“哪什麼萬世之基?什麼身前生後名?都是假的,人活一世,只爭朝夕,世上沒有百代的王朝,也沒有風評一邊好的人物,史家有筆如刀,咱們死後,不過是任其刻畫的泥塑木雕了,若能譭譽參半已經是饒天之幸了。”
侯元之嘆息道:“你可不能早死啊,你死了,大君或者未來的大君還能指望誰去?”
銅山細海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股肱之臣,只是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們算什麼?不過是過客而已,投石逝水濺起的微末水花罷了。”
侯元之這才回頭,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見這個國師大人模樣甚是滑稽,他雙腳挽起褲腿,手裡提著一個竹簍,衣衫都是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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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元之微微錯愕,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去了?”
銅山細海提了提手中竹簍,笑道:“渾水摸魚啊。”
侯希白並不遂他心意追問,不屑道:“神神叨叨。”
銅山細海卻是問道:“你那個隨母姓的兒子王匪呢?”
侯元之的兒子王匪,如今就咱欽天監中,擔任一個小小的未入流從九品漏刻博士,掌定時、換時、報更、警晨昏。大朝賀時,充報唱官之責。
侯元之搖搖頭,“不知道。”
談及老友獨子,銅山細海也是不能免俗地客套誇讚道:“有匪君子,如琢如磨,倒是個好名字。”
只是這父子倆的關係並不好,談不上什麼父慈子孝,自己與侯元之相識多年,卻也不過見過他兒子兩次。
王翡不知從何處笑著走出,對著銅山細海說道:“國師大人,您弄錯了,我這個翡是珍珠翡翠的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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