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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念真笑道:“三水哥哪的話兒,小四一看就是個好孩子,至於你家小花,懂事,會照顧人,總要有個一大一小的,好磨合,小花她年紀不小了,也該出嫁了。”
馬念真是個會來事的,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稱作何家的小花。
其實她私下叫過幾次李椒月這個本名,但何花從沒有答應,從那以後,她就沒了非分之想。
心知女婿是何家的,女兒也是何家的。
她上心攛掇婚事,無非是想親上加親,也是為了何三水曾經承諾過的叫女兒還宗。
二人的婚事一日不成,她就一日無法真正心安理得地住在京城,總覺得無依無靠的,就靠自己那口子的木匠手藝討活,實在沒底。
尤其是現在知道了何肆還有一個在遼東做生意的富商舅舅,這門親事,真叫馬念真迫不及待。
“小花的確是個好姑娘……”何三水點點頭,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馬念真終於是咂摸出些異樣的味道來。
她的眼神隱晦,卻是在何肆和女兒身上來回掃視。
看向何肆的時候還只是疑惑,看向何花的時候,更多就是質問了。
何花低著頭,裝作沒有看見。
公孫玉龍初次登門,見了何、李兩家人,帶了些贄禮。
同輩之間,講究一個禮尚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主人受了贄禮,等客人離去時,仍要回禮。
所以公孫玉龍只給三個小輩買了些小禮物,其他都是以吃食,算是長者賜,不敢辭。
何葉收到了一把犀角材質,淺雕花鳥、鑲嵌珠寶的篦子。翠羽明壋,瑤簪寶珥都太顯眼了,這篦子反倒是良賈深藏的意味。
何花收到了一個裝著幾枚花錢的荷包,何花沒有開啟,即便開啟了也不知裡頭裝著的是價值不菲的古泉,祝壽、賀年、吉語、壓歲不一而足,尤其以金銀為主,其中一枚正鑄字“花月宜人”,背鑄有男女交媾秘戲影象的春錢,原是古代嫁妝“壓箱底”的一種,現在一枚就要近百兩紋銀。
何肆收到了一個看不出材質的虎骨扳指,倒是最不顯山不露水的,被調侃為京城爺們的三寶,核桃、扳指、籠中鳥。
如此大方饋贈,叫何家幾人都有些赧顏了。
李哞不是個會勸酒的,但是酒量不差,他與何三水鄰座,就是陪酒,兩人一壺已經見底。
何肆也喝了點,鶴年堂傳世數百年御用養生酒釀製工藝,精製的貢酒色澤瑰麗,質純氣香,還得配合宮廷御酒房的《飲法要正》溫飲,冷酒耗陽氣的。
不多時候,總算是赴完了宴請,天色已晚,眼瞅著就要宵禁,也正好藉機告辭離去。
馬念真說想留幾人在居仁小院住一晚,主要是想留何花,也好私下將她與何肆的狀況問個清楚,卻是被眼瞎心明的齊柔婉言拒絕了。
齊柔牽著何花的手,何三水領著兒子,何葉意猶未盡,摸著半飽的肚子,一家五口告辭離去。
回到家中,何葉說沒吃飽,想再吃個饅頭,何三水沒好氣道:“自己餾去了。”
何葉有些委屈,明明出門前不是這麼交代的,騙人!
何花拉住了她,和她說餑餑雖然吃完了,但何肆買的南果鋪的果脯還有些剩下的,何葉的心情又是豁然開朗。
齊柔還沒問何肆今天一整天去哪裡了,何肆卻先一步說明天要出京城,去西郊的豸山蝙蝠寺一趟,可能還要住上幾日。
說是和宗海師傅結伴去的,叫家人不要擔心,卻是還要帶上姐姐何花。
齊柔有些擔憂,問現在京城都禁嚴了,還怎麼出城啊?
何肆支支吾吾說有條小道。
何三水連忙為兒子解圍,並寬慰妻子,兒子大了,有自己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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