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供奉武道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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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而為奴，世代為奴，若被我發現爾等懷有別的心思，我親自扭斷你們的脖子。"

這是秦神威穿越後第一天大雜院管事對他們說的話。

那一天，他因為掃地慢了幾分，便被管事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抽到暈死過去。

第二天，即使後背火辣刺痛也必須咬牙起身幹活，管事稍微看不過眼，非打即罵，又挨一遍揍。

接下來的數年光陰，秦神威徹底被各種腌臢事整麻木了。

為了生存不得不委身管事與其他男人的阿花，因為不小心用手碰到主子的餐食而被惡犬活吃的奴隸...

貞潔，尊嚴，法律在這座大院裡消失殆盡，唯有吃人。

"嘶~"

感受到後背不斷傳來的火辣刺痛，秦神威臉色發白，額頭止不住發汗。

這一夜他幾乎沒睡，早上因為發了一下呆便被管事狠狠抽了幾鞭，舊傷復發，連睡覺都只能側著身子不敢動彈。

抬頭看向窗外，天剛矇矇亮，依稀能看見星辰散發的微弱光芒。

秦神威再無睡意，從草堆上艱難爬起，即使動作再小心，依舊牽動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來到大院領了早食，一碗快冷掉的白粳米稀飯，配菜只有幾根鹹菜。

主子們的剩飯剩菜還輪不到他們奴隸，都被管家跟僕人們分光了。

秦神威捧著碗坐在石板上，臉雖麻木，手卻快速扒拉起來。

這裡容不得慢跟摸魚，一旦被管事發現便會挨鞭子，管事就喜歡這樣。

"威哥，你這麼早就醒啦？"

"嗯，睡不著。"

同為奴隸的女孩小柔，芳齡十六，因父母病故，不得不賣身葬父母。

小臉蒙著斑斑菸灰，掩住了絲絲靈氣。

那是秦神威故意為她糊上的，在這汙穢腌臢的雜院裡，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

秦神威比她大了幾歲，兩人倒也混得親近。

知道秦神威乾的都是體力活，小柔打飯時經常會哀求分多一個白饃，再偷偷塞給秦神威。

"威哥，小心點，今天是姓宋的..."

秦神威臉色微變，腰桿不自覺間挺直了數分，趕緊將碗中稀飯扒拉乾淨。

"謝謝柔妹。"

小柔只是笑著，小手捧起木碗開始喝起了稀飯。

都是奴隸，為的只是活下去，希望某一日能看到那微弱得近乎湮滅的光明。

只是，能等得到嗎？

秦神威不敢久留，不遠處那個打飯的僕人時不時就瞄向這邊，恐怕在算他的用餐時間了。

若是超時，待會跟宋管事打報告他不死也得扒層皮。

秦神威一口扒拉乾淨，趕忙到廚房裡忙活起來。

他的工作就是切肉，管事說了，老爺們要瘦肉不能見半點肥，有的話挨鞭八十。

秦神威不敢大意，拿著小尖刀仔細在豬肉上切了起來。

小柔果然沒說錯，才剛下刀沒多久，宋源便手持鞭子大步踏進，瞧得秦神威正賣力切肉，有些不滿地冷哼一聲，轉身去收拾其他奴隸了。

秦神威瞄了一眼，心中石頭這才落下。

看來這位宋管事心情還算不錯，放在平日即使表現正常也會被捱罵。

他低頭重新切起了肉，突然，眼前案板上隱約冒出一鼎香爐，十分怪異。

難道是...

這香爐在秦神威看來宛若地獄中透出的一抹光亮，他不敢眨眼，生怕驚動了香爐導致消失。

嘗試抬了抬脖子，香爐也跟著往上提了幾分。

這下，他終於看清了。

此刻出現在秦神威面前的是一個乾淨簡潔的灰色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