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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秀看她一眼,她便死了。這就是後果。把姬氏皇朝都熬死了的天引司自那一天起,分崩離析。這就是後果。“這便沒了嗎?”嘉嘉有些怔愣。頭頂的陰影她甚至從來都沒見過全貌,就這樣散去了。“成王敗寇,世道如此,沒有什麼可說的。”“先生自然會一路贏下去。”“不,”神秀搖頭得乾脆,“我輸了。若非輸了,我不會回來。”嘉嘉雙眸微睜。“但我又很高興。”神秀垂眸看向嘉嘉,“至少還能讓我再見到你。這就足夠了。”她抬手拭去嘉嘉臉上的淚。回憶戛然而止。清晨的曦光涼而清透,沉重的木門被輕輕鬆鬆地自內向外開啟。白衣女子背後負著寒冰長棺,在叫賣吆喝聲中顯得那樣格格不入。神秀略帶懷念地看了一眼周圍。商販們趁著天還未明的時候便運了新鮮的菜蔬進入城內,鋪開了攤子。賣各式早點的攤子更是多,隨著蒸籠開啟,便冒出熱騰騰的白汽,空氣中瀰漫著誘人的食物香氣。即使數十年過去,當年的垂髫小兒如今也垂垂老矣,可鮮活的紅塵氣息仍如同昨日一般。素手輕輕拍了拍背後的冰棺,神秀一步邁出,現身於滄流洲境內。“你,”正在飲茶的花主彷彿見鬼了一般,手一哆嗦,茶液灑了大半在她衣服上。衣服倒是沒什麼要緊,捏個除塵訣就弄乾淨了,關鍵的是面前這個人!花主默默腹誹:她怎麼回來了?而且這通身修為,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深不可測。“觀主駕臨,有失遠迎。”花主起身,朝著神秀躬身一拜。“還不知觀主前來所為何事?”神秀挑眉:“白石觀都已經沒了,我恐怕當不得觀主這名號。”花主回答得讓人挑不出錯:“這些年來我雖一心管理滄流洲,不知洲外之事,但也知道只要觀主還在,白石觀便不會倒。”“你說得不錯,”聞言,神秀微微笑了,“只要白石觀主還在,白石觀便不會倒。滄流觀想來也是同理。”花主有些遲疑地點頭,對神秀接下來的話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那日滄流觀的異象,我遠在流光劍宗照樣看得清清楚楚。你可研究出什麼成果了?”能有什麼成果?花主默默腹誹,雖然她成為了這一任的滄流觀主,可是滄流觀的異變根本不受她控制,這幾年再怎麼研究,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不是沒有向靈界尋求幫助。可玄封界的回答也虛無縹緲得很。靜待時機……什麼鬼?!花主苦笑:“小道不才,至今還是一頭霧水。觀主若是能提點我一番,實在感激不盡。”“提點不敢當。只是對這異變有些瞭解罷了。”神秀問她:“你可知道序列戰?”花主蹙眉細細回想,輕聲道:“好像是聽說過,但具體的卻不瞭解了。”“序列戰乃浮屠尊界為遴選化神期天驕而舉辦的面向整個北天的賽事。只要是在年歲內的化神期皆可參與。排名靠前的天才修士所能得到的好處可謂數之不盡。”“這序列戰好雖好,只怕還有一些隱藏的風險罷。”花主第一時間考慮的不是可能的好處,而是可能的壞處。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好苗子要是在這樣一場賽事中隕落了,對於滄流洲可是巨大的打擊。花主有自知之明,滄流洲放在母界可以說不錯,可比之靈界那就完全沒得比了,更別說跟整個北天的天驕競爭。隕落的機率高到近乎百分之一百。“風險當然不會少。不過那是以前了。這一次的序列戰是完全不同的。”神秀彎起嘴角,篤定道:“沒有半分危險。想死,也死不了。”“嗯?”花主瞬間就聯想到滄流觀的神秘變化,福至心靈,“可是與滄流觀有關?滄流觀近些年來的變化,便是為這次與以往完全不同的序列戰做鋪墊?”正解。神秀含笑頷首:“星塵照鏡即將向整個北天開放……此乃前無古人的創舉。”不愧是浮屠尊主,驚才絕豔之人。“星塵照鏡?”花主疑惑地看向神秀,不解其中含義。“你可以將它理解為整個北天的投影,既是虛幻亦是真實。在星塵照鏡之中,你不會真正死亡,亦不會再侷限於此界之中。哪怕是個煉氣期小修士,只要有許可權,即使是各個靈界也可去得,即使是尊界也可去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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