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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晴耳邊低聲威脅。
容晴下意識就想抬頭看郭夫子。這是要翻臉了?
眼前所見卻沒有分毫變化……她明明抬頭了才對!心下一涼。
只見鏡子上完整映照著容晴的臉。她的嘴唇動了動。
“是。”她聽到自己這麼說,帶著詭異的歡喜。
郭夫子臉上帶著滿意之色,扭頭看向鍾秀,“夫人,老身弟子好像有些頭暈,麻煩你過來扶一把。”
鍾秀聽到自己牙齒微微打顫的聲音,起身時,不動聲色地將案几下依靠著她的溫熱身體再朝裡面頂了頂。
“先生。”顫聲。
一向眼神溫柔的先生聽到被人喊很自然地轉頭看向她,只是那眼神不復當初,看似漠然,實際上是沒有了神采。
“來。”容晴聽到自己這麼說。
……
書肆門外的巷口停了一輛馬車。陳老頭坐在車架上,一條腿曲著,一條腿斜斜的掛著,腳尖都快點到地上了。他嗜煙成癮,就是這個當口,他還要抽幾口解解饞。
陳老頭頗有技巧地徐徐噴吐出一口煙氣,滿臉享受。鼻子裡間或哼出幾段戲文,伴著汩汩白煙。
直到郭夫子帶著容晴和鍾秀走到近前了,他才反應過來。
“哎喲。”他賠笑著。趕忙熄了煙,將煙桿子連同菸袋一併掛好。
郭夫子沒搭理他那一疊聲的賠罪。隨著她進入車廂,容晴和鍾秀也掀開門簾鑽了進來。
這架馬車並不大,三個人坐下倒也剛剛好。少了行囊填塞,空間並不擁擠。
郭夫子從自己的書箱那取出一方羅盤。
羅盤指標轉動得很慢,郭夫子卻看得很認真。她的手指輕微顫動著,在冷靜的外表下,似乎表明她覺得事情發展到現在,還不算十拿九穩。
陳老頭已是駕輕就熟。揮了下馬鞭,學著馬鳴長長的籲聲,催促馬兒邁步。
訓練已久的棕馬沉默地邁著碎步,在石板上敲響一串嘚嘚的馬蹄聲。步伐不大,但足夠拉動著車軲轆一起轉起來。
陳老頭沒有問郭夫子接下來要去哪,因為,來書肆不過是順帶接人。他只知道跑完這單,下半年的煙錢就不愁了。
書院的讀書人個個嘴上說著貧苦,其實油水足得很。陳老頭半是嫉妒地撇了撇嘴。
而這話只能在心裡說說,真要他掀開簾子和裡面的三個女人講,他又是萬萬不敢的。
馬車穿過大街小巷,一路往城門口奔去。
“這麼晚了還出城?”守城官的語氣很兇。誰叫這馬車這個時辰出來很是可疑。
這些自然有陳老頭來周旋。
容晴只聽到車外來來回回的聲音。她現在的感覺很特殊,就像快要睡著卻沒睡著的狀態。整個人彷彿躺在水下,那清晰甚至高昂的話語在水上隔了一層傳遞進來,流進了她的耳朵裡,轉了一圈又流了出來。她聽得見,卻沒有任何印象。她感覺到鍾秀握著她的手,她想回握,可轉眼又忘了。
爭論逐漸膠著,他一個底層混飯吃的馬車伕可不敢得罪城門吏。剛剛還在心裡不屑過郭夫子等人的陳老頭這時候該扯大旗就扯大旗。
隨著他將車簾掀開,端坐著的郭夫子面容不悅的模樣便顯露在人前。
這些守門的官吏練得最好的不是功夫,而是眼力。睢城裡的三六九等人,他們是分得清清楚楚,看碟下菜。
郭夫子不常出城,但身為睢城的上層人,只需這些小吏認得她便是。
他們連連告罪。告罪之中,還要扯到王爺……“夫子還請恕罪。”“不敢叨擾夫子為王爺辦事了。”諸如此類。
陳老頭面帶得色,將車簾拉下,遮得嚴嚴實實的。翻起馬鞭,對著馬屁股就是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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