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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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羔子！你們身無分文，外面的世界豈是你們兩個小玩意能闖的？你們讓我怎麼對得住你們的父母？”趙大喃喃地說道，“把你弟弟叫回來，再發動鄉鄰們，出去找吧。”

大兒子點了點頭，這才真正感到什麼是真情難捨，那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哥哥，咱們往哪裡去？”丫丫問道。“咱繼續往北走，走了這麼久，你累不累？”狗蛋心疼的問道。“哥哥累我就累，哥哥不累丫丫就不累。”狗蛋傻笑了一下：“那就快走吧，離伯父越遠越好，千萬別讓他們找著。”

人海尋人，那是海底撈針，趙大一家東奔西走，南尋北找，折騰一番，杳無音訊，打卦算命，求神問佛，也沒有一點訊息。“求觀音老母顯靈，保佑孩子平平安安…”尋找無果，夫婦二人只好求神靈護佑孩子。

孩子很乖，既然出來了，就不能再回去，除了休息就是趕路。渴了、餓了上地裡找吃的、上樹上找吃的，上人家門上乞討，上飯店吃人家的殘羹剩飯，自然惹了不少麻煩。蟲叮鳥啄、禽追獸趕，那是常有的事，被人追打甩撂的事更是司空見慣，走到哪裡都是蓬頭垢面、披頭散髮、傷痕累累的孩子。

天漸漸冷了，孩子的衣服明顯單薄，露肉的褂子、高吊的褲子、不跟腳的鞋子，樣樣都是破爛不堪。“孩子，要到哪裡去？不回家嗎？”來到一處村落，慈祥的老太太問道。

“我們不想回家。”狗蛋說道。老太太是細心人，叫來老頭和兒媳，把孩子領到家中，老太太忙著給二人洗手洗臉，老頭忙著生火做飯，兒媳婦忙著翻箱倒櫃，其他的都不多言，先讓孩子吃飽穿暖再說，剩下的事情慢慢商量。

丫丫一洗特別漂亮，老太太一家樂的心花怒放，全家想收留她，那是越看越漂亮，很長時間了，狗蛋和丫丫終於吃上像樣的熱乎飯、穿上合身的暖和衣，心裡感到無比的高興，爺爺、奶奶、嬸嬸叫了一籮筐，高興之餘，二人又落下了辛酸的眼淚。

“良心讓狗吃了，這麼懂事的孩子不管不問，吃飯、吃飯，不管什麼事，吃飽了咱再說。”老太太邊說邊給狗蛋夾菜，兒媳也不斷把菜夾給丫丫，兩個孩子強忍著淚水填飽了肚子。

“孩子，你看俺家好吧？給俺當孩子吧？你們叔叔爺倆不在家，他可喜歡孩子了，實在不行，丫丫留下也中，俺正缺個女兒。”兒媳婦太心急了，姜還是嫩了點。“寶媽，孩子剛吃完飯，讓他們歇歇，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吧。”老太太說道。“奶奶、爺爺、嬸嬸，俺們不想留下。”狗蛋話一出口，一家三口看了看。“爺爺、奶奶、嬸嬸，俺大伯一家都是好人，俺們想他們，可是俺們不想回家，俺倆是偷跑出來的，所以俺們不想留下。”一家三口聽的雲山霧罩，這話豈不是太矛盾了。

“孩子，奶奶聽不懂你說的話。”老太太盯著狗蛋。“俺倆是災星，不想害了大伯一家人。”“孩子，你爹媽呢？”老頭也是越聽越迷糊，不禁問道。“沒有了，都被俺剋死了。”

狗蛋流下了眼淚，說著脫下了衣服，露出了後背。“我也是。”丫丫也脫下了衣服。老太太摸著狗蛋的後背，又看了看丫丫的面板，頓時明白了，一家三口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暗道：“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可惜…”

“爺爺、奶奶、嬸嬸，俺們不能留下，您管俺們飯，俺沒錢給您，俺倆給您磕頭，磕完頭俺們就走。”狗蛋說完，和丫丫就要下跪。三口趕緊扶住兩個孩子：“懂事的好孩子，不管發生什麼事，奶奶不但今晚不讓你們走，就是明天也不讓你們走，哪天玩夠了、養胖了，奶奶再讓你們走。”狗蛋、丫丫又遇上了好心人，玩了幾天後，老頭給他倆帶足了吃的，兒媳給你們做好了衣服，老太太才讓他們走。

“再回來！”“爺爺、奶奶、嬸嬸，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