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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玄趁夜摸黑而行。他所在的山林與王鎮惡紮營之處距離不過十數里。在空中展開輕身術,飛掠滑翔,如鷹如鶴,徑往西南方向而去。
不久,張小玄便趕到了王鎮惡大軍紮營之處,見到的只是一處廢棄營寨。外圍木頭和粗竹圍建的柵欄仍在,拔營留下的溝壑裡新泥滿地,營寨中的兵馬蹤影全無,鴻飛渺渺。
張小玄遍觀周邊的幾條路徑,輕易便尋到了大軍行過的人足馬跡。聯想到王鎮惡的大軍乃是受令征伐荊州劉毅,大軍行進的方向他輕易便可判斷出來。
正所謂雙足不如四蹄,四蹄不如輕舟。便是說人徒步而行不如四蹄奔飛的健馬,然健馬需要休息,又不如乘舟而行。舟借水勢,晝夜不休。王鎮惡大軍必是去那大江邊上乘船而行。
既然有了方向,張小玄便身化流星,在山林荒野之中帶起一陣清風,直奔大江而去。
滾滾大江逝水東流,茫茫黑夜兩岸無聲。大江江面開闊,江水中間百餘艘戰船前後排開,足有二三里長,逆水而行。
江面黑漆漆的,只船頭有探照水面的巨型牛油火炬點燃,照亮遠近十數米的距離。
戰船在江面之上緩緩西去,遠遠望去猶如一條火龍。王鎮惡的大軍悉數在這些船上。
負責運輸排程戰船的是水軍校尉劉遵考,他本要到次日黎明視線良好之時,才開拔戰船。
王鎮惡卻認為兵貴神速,大軍要從建康過姑孰、鵲洲、尋陽、河口、巴陵等多個地方,才能趕至豫章口,兵臨江陵。時間緊迫,如不是晝夜兼程,很難完成太尉交予的重任。
水軍校尉劉遵考乃太尉族弟,聽得王鎮惡之言,怎敢耽擱。便下令點燃船頭的巨型火把,星夜行船。王鎮惡的大軍正好趁此機會休整一番,養精蓄銳。
張小玄到了江邊之時,正好見到江面上燃燒著的熊熊火光,百船大船逆水西行,綿延不絕,聲勢浩蕩。
大江兩岸,往西而去有群山萬壑,野獸巨樹,更有荊棘雜草叢生。
張小玄黑暗之中,遙遙跟隨戰船,在岸邊綴行良久。雙腳下生風,踏步浮空而行,耳邊有幽幽風聲吹動。
大江潮溼的水腥味混合著泥土的氣息,秋末野草的幹香夾雜其中,形成了極為特殊的氣味。這股氣味撲面而來,令張小玄的身心十分放鬆,便似回到幾年前的時光。
那時他和白鹿村裡的小夥伴們,夏日裡天天在羽山腳下的南河裡玩耍,無憂無慮。每天都能聞到現在這江風吹來的獨特氣味。
這氣味令他極為沉醉。奈何光陰如梭,當年的小夥伴們都已長大,隔閡疏遠,天真不在。而他則走上了無止境的修道之途。
他微微一嘆,望向黑幕布般的天邊,幾顆寂寥而淡漠的寒星終於升起,彎彎新月亦朦朦朧朧露出白玉般的羞澀面容。
正是野草微風岸,危檣夜行舟。月湧大江流,星垂平野闊。
張小玄內心深處忽有一種無邊的孤寂之感升起。恰有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之感。
他尋到江邊一處高崗駐足停步,平息下心中寂寥。立刻便覺風不來,樹不動,心中之船不搖,命門之水不渾。
因心中忽有所感,他便端坐荒丘之上,澄心滌慮,運起無上玄功《九鼎丹經》。口中默默唸叨:有風還自掩,無事晝常關。開闔從方便,乾坤在此間。
此乃《九鼎丹經》開篇序言。正文又有言:天法象我,我法象天。我命在我,不在於天……。
張小玄正是因這開篇序言和這幾句經文有所感悟。
他身心有一種明悟,天地與人皆法於道,而人之道是在自我之身,無須向外去所求。大道便在自身。
張小玄玄功運轉不休,腦海中《九鼎丹經》的經文亦是不斷湧現,令他有了許多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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