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妖怪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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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皚皚的山巔神社。

鋪陳的白雪沒能完全蓋住已經發黑的血跡。

呼呼的風如泣如訴。

將寂靜的神社吹成幽森的鬼蜮。

“嘎吱吱~嘎吱吱~”

忽然出現的腳步聲，隨著雪被踩踏的動靜，緩慢的步伐逐漸從遠處走近。

是一個拄著柺杖，身軀佝僂著的老婆婆。

灰白的頭髮遮住了她的面孔，讓人看不清。

只有一行清晰的腳印一直延伸到遠處，直至山巔的懸崖才戛然而止。

“你就是這裡的山神？”

“真的挺醜的。”

忽然一個輕浮的聲音從天上響起，密接著直白的嘲諷。

“哈，老婆子我這把年紀了，醜一點就醜一點了。”

老婆婆抬頭望天，語氣輕鬆，並不因為嘲諷而生氣。

從垂落的灰白乾枯如雜草一樣的頭髮間隙裡，露出老婆婆就像翻轉石榴皮一樣的醜陋面孔。

坑坑窪窪，跟跳傘臉著地一樣的面孔。

朝天的鼻子裡同樣乾枯灰白的鼻毛一簇紛亂的翹著。

一高一低還一大一小的兩隻眼睛。

歪斜著裂開，像是笑著的嘴。

以及，讓人看見就影響心情的，滿嘴黑黃駁雜的牙齒。

這是一個將醜陋踐行到底的人。

堪稱是醜鬼來了都要拜一拜祖師。

“年輕人，這裡可不是你這樣的外國人該來的地方。你趕緊走吧。”

老婆婆揮揮手，面醜心善發出好意的提醒。

“那不行。我這位朋友的神社剛被一群亂七八糟的傢伙給弄髒的要不成了。”

“我看這家的神社就挺好的，準備把這裡賠給我朋友。”

許秋一指身旁乖巧侍立，跟那種援助巫女一樣的八重音。

“賠？”

“老婆子我沒記錯的話，這裡的神社甚至是一半的土地，都屬於富士家的才對。”

“至不濟，這裡也應該屬於淺間大神命，木花之佐久夜毗賣命的地方。”

“你怎麼能用別人的東西賠給自己的朋友？”

老婆婆詫異而認真的糾正錯誤。

一板一眼的樣子，看上去很正經。

“廢你妹的話，我就要這麼幹，你行不行吧。”

許秋突然土匪了起來。

“你要是想的話當然行了，這些又不是我的東西，我只是提醒一下你。”

老婆婆仍然是那副醜陋但和藹的樣子，也不跟許秋動氣，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你等會。”

“怎麼了年輕人，你還有事？”

老婆婆回頭，略帶詫異。

“廢話。沒事誰叫你啊。那什麼，老東西，從現在開始你要麼立刻讓出上半個山來給我朋友，要麼就留下別走了。”

許秋土匪的嘴臉要吃人。

“……年輕人，做人不要太貪心，沒有好下場的。”

沉默片刻，老婆婆的溫和消失不見，嚴肅下來的更醜了。

作為不二高嶺的山神，把山巔的神社賠出去，繼續讓人壓在她頭上可以權且忍耐。

但砍了她半截身體就忍無可忍。

這是要她的命啊！

“嘁，你人長得醜的對不起山川湖海跟空氣，想法到是美的想上外太空啊。”

“我朋友的神社被你派人搞臭了，你以為光借花獻佛，從別人家搶來一座神社賠上就完了？”

“哪有這麼簡單的好事。”

許秋惡行惡相，惡聲惡氣，有理聲更高。

“小鬼，老身願意賠償，並且已經屈伸在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