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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南弦足足愣了好幾秒。
“啵～”
小姑娘又湊過來親了他一口，剛才是左臉，現在是右臉。
“你不能這樣隨便親男人的臉。”他回過神來後，神色有些嚴肅。
剛剛明明是溫柔的樣子，現在忽然板著臉，縱使哥哥長得再好看，小姑娘也不開心了，委委屈屈紅著眼眶。
“你兇我！”
鶴南弦：
“我沒兇你。”
“我肚子餓了，哥哥我們去吃飯。”她說風就是雨，變臉變得很快。
剛才被美色誘惑沒覺得有什麼，現在一動就覺得腿疼，胳膊疼，頭疼。
小朋友一樣，眼淚說掉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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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和和疼，吹吹。”她直接把手遞過去，讓鶴南弦吹。
他實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面對大事都沒有那麼頭疼過的男人，第一次對一個小姑娘不知所措了。
面對她殷殷切切的目光，鶴南弦沒辦法，只能幫她吹胳膊上的傷口。
司機回來的時候被這一幕嚇傻了，不是吧，這，這還是我家溫和但疏離的先生嘛！
關鍵那姑娘說話嬌裡嬌氣的，一會這樣一會那樣。
“人家渴了，哥哥給和和倒水喝。”
小姑娘開始指揮他幹活。
司機嚇得趕緊放下手中的茶壺，走過去：“我來，我來，先生您坐。”
鶴南弦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柔和：“沒事，我來。”
他拿著一次性水杯去飲水機那裡接了水，走過來遞給她。
“哥哥可以餵我嘛？”她對鶴南弦眨了下眼睛，聲音甜的不得了。
鶴南弦耳朵有些癢，他想揉一下，但是又只能忍著。
“嗯。”他坐在床邊，喂她喝。
他會伺候人，在別地任職的時候，也經常去走訪，便是一些老人家臥病在床，鶴南弦都會親自給老人家們喂上一碗藥，說些體恤鼓勵的話。
他輕輕吹了一口杯中的熱氣，剛才有摻著涼白開，但是怕她覺得燙，所以動作小心的很，每一口都沒敢讓她多喝。
“哥哥真甜。”
鶴南弦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心跳快了幾拍，反應過來後，才明白她說的是水。
“老劉，去叫醫生過來看看。”
“好，先生。”
鶴南弦懷疑小姑娘撞到腦袋，多少出了點問題。
醫生來的很快。
烏泱烏泱一群人過來，小姑娘明顯有點害怕，緊緊握住鶴南弦的手不放。
“哥哥。”
“沒事沒事，就是幫你檢查檢查。”
“可是。”她有點遲疑，還一個勁往他身後躲。
“沒事，我在這陪你。”
院長他們都一頭霧水。
哥哥？
沒聽說長官有兄弟姐妹呀？
醫生們檢查的特別仔細，又是拍片，又是做心理檢測的，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小姑娘撞到腦袋，記憶紊亂成碎片式，現在時間大概停在了六七歲左右，但是智力沒有問題。
之所以現在對鶴南弦這樣親近，大概是雛鳥心理。
因為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所以對他全然信任。
做完檢查，她搬著小板凳坐在鶴南弦身邊，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時不時歪著腦袋打量屋子裡走來走去的護士小姐姐。
被握住手的鶴南弦有些不自然，可是他一想抽出自己的手，小姑娘就露出欲然欲泣的表情。
可憐死了，他便只能由著她來。
秘書已經回來了，神色很凝重。
對鶴南弦耳語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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