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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書一事,本為宮闈之秘,朕也是幼時聽偶然先太后所說。然提及雲篆,朕卻是想起了一樁往事。”
趙韌緩緩道,“少時偶有一次,我與濟王之子趙亮打賭,由其在崇文院秘閣中任挑三本書籍,我背誦一夜,翌日他來檢驗。趙亮怕輸,費盡心思出難題,挑的那三本書,一為西夏文所寫《番漢合時掌中珠》,二為西域梵文所書《妙法蓮華經》,還有一本是道家《長生經》,上面的文字鬼畫符一般,便是雲篆。”
說至此,他忍不住搖頭嘆息:“當年賭局彩頭也不過是南唐徐熙的一幅《牡丹圖》,趙亮為贏,實在不擇手段。”
西夏文,天竺字,雲篆體,委實是夠狠!
裴昀也不禁失笑,“我聽說過這樁軼事,但最後不還是叫陛下贏了嗎?”
當年西子湖畔豐樂樓,眾目睽睽之下,少年太子洋洋灑灑,揮筆寫就異文番語。那濟王世子帶了七八個好友,從頭到尾將趙韌所寫之字,認認真真對照一遍,竟是一字不差,從此太子趙承毅記憶超群,過目不忘的本事名揚天下。
趙韌輕咳了一聲,稍有赧然:“朕雖過目不忘,卻也終究不是神仙。況且那番邦文字我一竅不通,更不要說那無人能看懂的雲篆,所以,其實那場賭局,我是是”
“官家是得我和裴顯相助,三人一同做了弊的!”謝岑慢條斯理替趙韌道出了實情。
“啊?”裴昀目瞪口呆,“做弊?”
趙韌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是疏朗的主意。”
當初他少年輕狂,對賭局本是自信滿滿,誰料對方挑出這三本書來他才傻眼,暗悔沒提前定好規矩,現今豪言已經放出,整個臨安城都傳得沸沸揚揚,再想反悔就太難看了。
正當他與裴顯二人一籌莫展之際,卻是陰差陽錯結識了謝岑,謝岑及時為他想出了對策,解了燃眉之急,三人自此才熟識相交。
裴昀似笑非笑的看向謝岑:“你是怎麼作弊的?”
此事說來到底不算光彩,謝岑也頗為不自在,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道:“不過是些江湖小把戲,在紙上動了手腳,我與明光提前用特殊的藥水臨摹過一遍,風乾後紙墨字全無,只留極淡的痕跡,再寫之時,便很容易了。但也不是全然作弊,三本之中的《番漢合時掌中珠》的的確確是官家默背下來的。”
趙韌謝岑憶起如此少年荒唐,相視一望,俱是忍俊不禁。
裴昀聽罷非但不曾失望,反倒是終於釋然。一夜之間背誦一本全然不認識的西夏文古籍,雖說厲害,倒也是凡人能做到的地步,倘若當真將那天書一般的梵文雲篆也一同背下來,才是真正駭人聽聞。
但是,天書,雲篆,過目不忘電光火石間,裴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可置通道:
“難道說,當初那北燕國師李無方,將陛下囚禁在憫忠寺,真正想令陛下默寫出的,便是那雲篆天書!”
趙韌謝岑皆頷首,謝岑道:“官家與我說過此事後,都認為這是最大的可能。畢竟流言只道,當年官家一夜之間便默寫出了形如雲氣之字,或許那李無方因此便認為這《長生經》即是當年的雲篆天書。恰好沒過幾年,禁宮崇文院失火,許多珍藏典籍付之一炬,包括那本《長生經》,故而官家便是這世間唯一知曉雲篆辛秘之人了。”
“定是如此!”裴昀越想越覺有理。
可惜趙韌乃是作弊而成,根本沒將其背下來,故而這李無方機關算盡,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趙韌正色道:“倘若真當如此,眼下謠傳這天書落到了逍遙樓手中,李無方必定不會坐視不理。且不說這天書到底是不是那般神乎其神,得其者可稱霸天下,這天書終究是我大宋所有,斷不可流落民間,更不可為李無方,為北燕所得!”
裴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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