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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品詩,你這渾人何故作亂,壞我等雅興?”
餘人接連附和:
“不懂禮數,有辱斯文!”
“就是就是!”
那青衣勁裝之人恍若未聞,兀自將壇中所剩的半壇藍橋風月仰頭一飲而盡,隨手用袖口擦了擦唇畔酒漬,只扔下了兩個字:
“聒噪。”
眾儒生聞言頓時火冒三丈:
“你這渾人說誰聒噪?”
“鄉野村夫,粗鄙不堪!”啪啦——
又是一口酒罈從天而降摔在了眾人中央,這回不是空壇卻是滿滿的一罈佳釀,落地之後,酒水四處流散,頓時香氣四溢。
又不少酒水迸濺在了眾人長袍上,見衣衫髒汙,儒生們更是氣極,紛紛破口大罵。有人靈機一動,撿起地上石塊向亭上扔了回去,其他人有樣學樣,跟著反擊。
然亭上人居高臨下,優勢盡佔,很快便有更多的酒罈從天而降。那人手上極準,酒罈無一傷人,壇中酒水卻是盡數潑灑下來,猶如一場醉意燻人的大雨,將亭下人兜頭兜腦淋了個溼透。
青衣人朗聲笑道:
“未至瓊林宴,先飲御庫酒,這薔薇露、思堂春的味道如何?”
眾人忙著抱頭鼠竄,哪有功夫細品這瓊漿玉飲?故而他們亦不曾注意到,夜幕下,另有一個紫袍身影悄然而至,落在望月亭飛簷之上,悄無聲息的攜起那青衣人縱身而飛,自此飄然遠去了。
待那“酒雨”驟停,儒生們才發現亭上人已不見,前後左右望去,都沒尋到半分蹤影。
一人臉色煞白:“莫莫莫莫非,咱們遇見了鬼?”
“子不語怪力亂神!世間哪有鬼神?!”另一人呵斥。
還有一人嗅著衣衫上的酒味,納罕道:“薔薇露,思堂春這可是宮廷御酒,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青衣人自然是裴昀。
此時她雖看似臉未紅,氣未喘,實則已是喝得爛醉,分不清南北,辨不出東西,全然不知自己在說何話做何事,連被人抱起以輕功飛馳,起落如蜻蜓點水,最終悠然落在了豐樂樓三層樓高的房簷之上,都無知無覺,沒有絲毫反抗。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豐樂樓本是為念昔日故都汴京樊樓而名,美景卻更勝樊樓,登樓而望,湖光山色,月影煙波,奇花異草,亭臺樓閣盡收眼底,實乃“湖山之冠”也。
裴昀躺在飛簷瓦上,兀自仰頭凝望著滿天星河,似是有些痴了,全然沒曾察覺到有人坐在她的身側,伸手緩緩摩挲著她的面頰,鉗住她的喉頸。
呼吸相近,氣息相聞,一個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問道:
“喝了多少?”
“三”
“三壺?”
“三壇”
“你是打算將自己醉死嗎?”
她愣了愣,一字一頓道:
“今朝有酒醉,醉可解千愁。”
她大師伯羅浮春,綽號醉劍俠,痴於劍術,亦嗜好美酒,經常掛在嘴邊的便是這句不倫不類的詩。彼時她不懂,並非不懂為何杜康解憂,卻是少年不識愁滋味,不知這世間終是悲歡離合,去日苦多。
那聲音冰冷而諷刺:“你裴家四郎而今春風得意,名利雙收,將旁人一片真心棄之敝履,耍得團團轉,又有何可愁?”
“春風得意,名利雙收?我家破人亡,父兄皆故,一路踏著親人與仇人之血走到今日,也算春風得意,名利雙收嗎?”
她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空洞的笑,自言自語般呢喃:
“你可知,今天是何日子?”
“往年今日,都會有一輛滿載吃穿用度的馬車,從臨安而來,那是爹孃送我的生辰之禮。裡面總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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