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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脫了下去,而後面不改色的為自己包紮傷口。

裴昀躺在不遠處的床榻上,似醒非醒,雙目迷濛的望著他。

方才她趁矇眼之際,便已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戴平所贈的解酒丸吞入了腹中。可那三十六杯五花八門的美酒太烈,強自忍耐著走出流霞坊後,她便再也抵擋不住那鋪天蓋地的醉意了。

但與尋常醉後人事不省不同,此刻她渾身發熱,頭疼欲裂,腹中翻江倒海,忍不住從喉中發出壓抑的呻/吟,手腳癱軟不聽使喚彷彿根本不是自己的,肉/體極度痛苦的同時,偏偏還清楚的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前因後果,身在何地,旁邊又是何人。

彷彿是三魂七魄被劈成了兩半,一半思緒如麻,腦海混沌,一半冷眼旁觀,靈臺清明。

隔著房中一層朦朧紗帳,她將不遠處的顏玉央瞧得真切。

他衣上血跡雖多為那黑衣劍客所濺,然自己身上亦是有傷,其中以兩處最為嚴重,一處在右手,一處左肋心房以下。

前者是被八劍客聲東擊西而傷,後者卻是為她所擋的一劍。傷口雖不算深,但倘若再偏半寸,就能當場要了他的命。

那一處心窩,她也曾親手刺傷過,昔日在燕京世子府,他盛怒之下走火入魔,將她摁在池水中險些溺死,而她所用的銀簪正是那被燕人所害苦命女子陳娉婷的遺物。

如今他再傷,卻是為了她。

他赤/裸著的身子勁瘦蒼白,滲出的鮮血滾落成珠,蜿蜒出殷紅的痕跡,微黃的藥末灑落在肉粉的傷口上,再被雪白的布條包裹,他右手不便,便偏過頭用牙齒咬上布條的一端,與左手一同用力,繫了一個死結,如一匹離群索取舔舐傷口的孤狼。

燭光燈影,他的側臉晦暗不明,便有一滴冷汗,順著他冷厲的眉宇滴落在地。

啪嗒——

裴昀心中隨之一顫。

人說久病成醫,久傷大抵也是,他自行處理傷口的手法如此嫻熟,過去不知受過幾多傷病。他這人奇怪得很,明明成日裡前呼後擁,錦衣玉食,高高在上,將那北燕世子的尊貴派頭做了十足,卻偏偏又有那麼一兩個細微瞬間,讓她生出錯覺,他也不過是個流浪江湖一無所有的落魄人罷了。

那是他的因,還是他的果?是他的將來,還是他的過往?

終於將傷口處置妥當,顏玉央倚坐在桌旁,呼吸沉重,五臟六腑痛楚滾滾翻湧,一連串壓抑至極的咳聲傾瀉而出。

他二人一個躺在床上,睜眼半醉半醒,一個坐在桌旁,閉目似昏似睡。不知過了多久,顏玉央終於掀開眼瞼,站起身子,迎著她醉眼惺忪的目光,一步步向床前走來,俯身解開了她的外衫。

裴昀又驚又怒,一顆心跳得厲害,可奈何四肢軟如棉花,連一絲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在喉中含糊哼了幾聲。

此番醉酒,她竟也將七夕那晚的事情斷斷續續想起來了,腦海中支離破碎的片段走馬燈一般閃過:豐樂樓頂月下私語;湖心島我心相印亭相偎相依;保寧寺禪房中,他解下披風蓋在她的身上,守了她整整一夜

此時此刻,她以為他會做什麼,她以為他會說什麼。可他僅僅是將她外衫除去,而後伸出手,輕輕擦去了她臉頰上一滴乾涸的血跡——方才他為她擋劍時,噴濺而上的。

“睡吧。”

他輕聲道。

裴昀僵硬的眨了眨眼,而後緩緩闔上眼瞼,內心有莫名的悲傷與痛苦山呼海嘯般湧了上來。

今生今世,為何偏偏叫她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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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逍遙樓五樓燈火通明,笙歌鼎沸,更襯得小瀛洲島周遭荒涼寂靜,遺世獨立。

渡口邊,十幾條小船靜靜停靠,隨著海波起伏搖搖晃晃。

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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