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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敵手。”
凌青松聞言面色也不禁凝重了起來:“此事棘手。”
羅浮春接著道:“不過江湖傳言,此二人極為貪財,否則也不會屢次受命於皇室,如今北燕日薄西山,若我等誘之以利,興許能有轉機,亦或者——”
裴昀迫不及待問道:“亦或者什麼?”
“小昀清楚,你大師伯我最厲害的殺招,乃是醉劍十八式,此劍法要旨便在一個‘醉’字,非醉到深處,醉到極致,劍法威力不能發揮最大。”羅浮春一本正經道,“所以,不若給我十壇八罈美酒,讓我一醉方休,再去與那雪嶺二佛決一死戰,說不定尚有三分勝算。對了,一定要是二十載以上陳年佳釀,否則功力不足”
“夠了!”裴昀哭笑不得道,“大師伯你能不能不要再三句話不離黃湯水了?”
“要不十年!十年的也行!”羅浮春一把將面上所粘的假須薅了下來,死皮賴臉地向凌青松哀求道,“凌元帥我都十幾天滴酒不沾了,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當年裴安治軍鐵面無私,縱是親生骨肉仍是是毫不手軟的懲治,凌青松師從裴安,青出於藍,要是旁人這般公然違反軍令,早便軍法伺候了。此時他也是看在裴昀的面子上,忍了又忍,才沒說出重話,只十分克制道:
“來人,且拖且送羅大俠回帳休息——”
“五年?三年?三年不能再低了!行行好您就看著賞我幾兩便宜燒刀子吧——”
“拖下去!!!”
自羅浮春假作道人深入燕營規勸後,燕軍果然再未使“人油炮”那等慘無人道之行徑。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裴昀雖對那顏泰臨恨之入骨,可至少在這件事上,她承認他尚算言而有信。
停戰三日,於宋軍燕軍皆是難得的休整之機,南門燕軍更是趁此間隙在城外搶修了不少堡樓、硬柵,且連夜挖了壕溝灌滿火油,以作禦敵之用。待宋軍再次攻城之時,果然困難重重,戰事一時又進入了膠著。
這日撤軍之後,裴昀從前線退下,不顧整理自己一身血汙泥濘,便衝到了傷兵營帳,探望卓舷。
“四郎!”
卓航正在助軍醫一同給塌上的卓舷換藥,見她來此,不禁招呼,軍醫湯不換卻是急忙道,“別別,別過來!仔細你身上的汙血髒了病患!”
裴昀只得連連退後數步,遙遙相望。
卓舷錚錚鐵骨,硬是靠著一口氣撐過了最兇險的頭幾夜,如今性命暫且是保住了。但他燒傷燙傷極廣,絕非十天半日能夠養好,而面目半毀,手足落殘,已是註定了。
湯不換在卓舷身上猙獰患處塗抹上傷藥,又重新纏縛上白布,本來還清醒的卓舷生生疼昏了過去,裴昀眼見此景,心中說不出的辛酸悲慟。
“是我不好,未照看好卓大哥,待此戰了結,若我還有命在,定要去洞庭湖找卓叔父當面負荊請罪!”
“四郎你這是說得哪裡話?”卓航急道,“我兄弟二人這些年留在裴家,就是為了報侯爺恩義,為了護你周全。沙場無情,兵器無眼,生死無常,如今大哥不慎負傷,心中必定已是自責難當,你這樣說豈不是叫我兄弟倆更無地自容!”
“航二哥,我”
“停停停!要吵出去吵!”湯不換擦了擦滿頭大汗,沒好氣道,“別打擾傷患休息!他這幾日好容易能睡個囫圇覺!”
大夫發了話,裴昀與卓航只得乖乖噤聲。
軍營這段時日士兵受傷不少,尤其那日燒傷計程車兵,有許多沒能捱過來,湯不換與其他幾個軍醫藥童每日忙得焦頭爛額,他本就脾氣火爆,如此更是煩躁。他雖喝止了旁人的吵嚷,自己卻是一邊收拾著床邊剩下的膏藥繃帶,一邊罵罵咧咧道:
“這鬼藥,一點也不見效,再這麼下去好人也給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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