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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央頷首,雖目不視物,手下卻仍是精準,解開抹胸,向她肋骨斷處摸去。
目之所及,那雙手十指修長,骨節分明,纖白似玉,阿英不禁閉上了雙眼。
然而此舉卻是錯了,人在失去視覺之時,其他五感會被無限放大,於她,於他,皆是。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微涼的指尖觸上了她的肌膚,黑暗之中,似乎眼耳口鼻都消失了,她看不見,聽不見,聞不見,嗅不見,天與地都不存在了,只剩那隻手,觸及在她今生今世都不曾有人碰過的方寸之間。
他亦能分明的察覺到指腹下所貼的滾燙柔軟,劇烈的心跳,細小的戰慄,隆起的弧度,甚至是她強自忍耐的急促呼吸,與被壓抑在唇齒間的微弱輕哼,一切都輕盈易碎,一切都綿軟似逝,彷彿一個不留神就能從指縫中溜走。
摸骨,對骨,接骨,所有不過只發生在了片刻之間,卻又似是千迴百轉,滄海桑田,千種不可說,萬般不可言。
骨折之後又狂奔,阿英肋骨稍有錯位,接骨一瞬的痛楚太過強烈,令她悶哼了一聲,就此昏了過去。
玉央解開眼上髮帶,欲拿木條將她胸骨固定,卻在垂眸一瞬間驟然頓住了呼吸。
暖黃燭光,錦繡帳下,軟玉溫香,玉體橫陳。
那方才還倔強隱忍的人,此時此刻便這般失去防備,人事不醒的躺在他面前,近得觸手可及,近得唾手可得,近得他輕而易舉便能將她毀掉。
他沉默地望了片刻,抬手輕輕擦去了她額頭臉頰的冷汗,在擦到頸間時動作微滯。
她臉上面色如常,可脖頸以下的肌膚卻是羞赧得微微泛紅,若非此刻褪去衣衫,決計看不出差別。
他不禁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指腹用力,細緻的臨摹過她的眉眼,鼻樑,雙唇,顴骨,下頜,而後在頸間紅白二色交界之處,輕輕揉搓。
他手下曾招攬過一易容絕頂高手,只需短短時日便可將世間任意一人模仿得惟妙惟肖。如今面前之人所用的便是一種及其高明的易容之法,以獨門技法所制的人/皮面具,除非以秘藥卸之,否則不可解。
他心中莫名湧起一股煩躁之感,不自覺眸色轉深,指下用力,沿著她纖細的脖頸緩緩向下,劃過她脆弱的鎖骨,賁起的柔軟,最終停在那一起一伏的方寸間。
她胸前生了一顆硃砂痣,正在那偏左的心口上,如雪裡一星紅梅,玉中一點瑕斑,重重的撞進他的眼簾,令他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漸漸地,他只覺周身越來越燥熱,心跳聲越來越震耳,胸腔裡氣血翻湧,體內一直平衡的陰陽二氣猶如天雷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丹田驟然刺痛,疼得他身子狠狠一抽,臉上血色盡褪。
終於回過神來一般,他猛然閉眼收手。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眸中諸般旖思旎緒已盡數散去,靈臺一片清明,只餘三分悲喜莫辨的複雜。
匆匆將手下衣衫掩好,再次望了她一眼,而後他毫不遲疑的起身離去。
阿英自幼在春秋谷長大,那是蜀中群山環抱間一世外桃源處,方外幽靜地,是她的師門,亦是她的家。
外祖母秦碧簫在世時是為谷主,其性情孤僻乖張,因與獨女秦南遙恩斷義絕,故雖扶養阿英長大,卻只允許她喚自己為師公。春秋谷與世隔絕,阿英十四歲前所接觸之人,便只有師公,小師叔公,四位師伯一位師叔,除此之外還有一幼時照看她的婢女珍娘。
然而珍娘在她七歲那年,與六師叔文翰一同擅自離谷,自此再未歸來。三師伯曲墨曾戲謔道,他二人學那相如文君,乃是私奔。
秦碧簫為之震怒,命谷中餘人從此再不得提及二人。天長日久,阿英幾乎要忘卻了這樁往事,卻偏偏在迷濛昏沉間憶起了一段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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