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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撲鼻,清幽雅緻。
短短几日,她的內力恢復迅速,約莫不出十天半月便能恢復如初了。一則,自是四師伯妙手回春,二則,卻是和顏玉央有關。
其實,早自日月山之時,阿英便隱隱察覺到二人內功運轉有相似之處,此番小湯山日夜相對療傷,更是證實了阿英的猜測。她細細鑽研過他所練的內功心法,其與玄英功系出同源,否則二人內息絕不能絲絲入扣,如此合拍,縱有溫泉藥浴相助,也絕不可能這麼快便衝開奇經八脈所有阻塞大穴。
更有甚者,顏玉央以至陰至寒之內力助她療傷,令她體內陰寒之氣盛至極致,一舉衝破了原本練玄英功時所卡關隘,內功竟是隱有精進之意。
想來想去不得其法,正沉思中,耳畔忽有破風聲響起,一道勁風直衝面門而來,阿英閃電般出手捉住那偷襲之物,睜眼望去——
那是根長約二丈的牛筋軟鞭,持鞭之人是個碧玉之年的姑娘,一身嫣紅火狐披風,短襖短靴,嬌俏明豔,英姿勃勃。她想抽回軟鞭卻如何也掙不脫阿英之手,不禁柳眉倒豎,嬌吒道:
“你這賤人,快放手!”
阿英挑了挑眉,猛然鬆手,鞭子失了禁錮,那姑娘用力過猛,一個跟頭栽坐到了後方一棵樹下,枝頭積雪震落,落了她一頭一臉,好不狼狽。
婢女見狀,急忙上前去攙扶,一臉生的黃衣大丫鬟指著阿英尖聲訓斥:
“大膽賤奴,竟敢對大夫人動手!”
亭外不知何時已是聚起了十多個婢女僕婦,浩浩蕩蕩,前呼後擁,都是隨那使鞭的女子而來。
而此時阿英也終於知道這女子是誰人了,冀國公府單七小姐,顏玉央新新過門的那“世子妃”。
單五小姐與單七小姐雖同日過門,禮稱平妻,卻到底還是嫡庶有別,這位單七小姐乃是長房嫡女,五小姐自願讓賢,花轎慢了半步進府,故而妹妹是大夫人,住綠芙居,姐姐卻是二夫人,居幽蘭苑。
單壽姑被攙扶而起,撣去頭上雪沫,顧不得髮髻微亂,珠釵微斜,滿面怒容的衝到了阿英跟前,喝道:
“就是你這狐媚漢婢勾引的玦郎?!”
成婚之前,單壽姑曾在宮中宴飲中見過靖南王世子一面,雖瞧著羸弱不堪,無甚軍功在身,又是個庶子,遠比不上昔日顏琤英武。但到底是王府世子,她嫁過來便是正妻之位,這門親事祖父姑母做主,她也便點頭允了。
坊間都傳聞這顏玦練了漢人邪功,不近女色,故而新婚當夜不見新郎現身她也早有準備。然而恰逢正月又回門,連著七八天她連顏玦的影子都沒見到,委實是欺人太甚。
而今偏巧又叫單壽姑知曉,原來這府裡還有一個南蠻姬妾,被顏玦看重得緊,所謂不近女色云云不過是子虛烏有。此事不亞於一個巴掌扇在了她臉上,她乃國公府嫡女,當朝左相是她祖父,太后皇后皆是她姑母,單家的女兒何時受過這般羞辱了?!
阿英是愣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單壽姑那句話質問得是自己。在今日之前,打死她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會被冠以這等稱呼。
狐媚?勾引?她該解釋說她並非狐媚,還是無心勾引?
此時此刻,她便是連冷笑也欠奉一個。和他顏玉央的妻妾爭風吃醋,針鋒相對,她是輸光榮還是贏光彩?縱使她罵贏了打贏了將滿院的人都盡數殺了又能如何?除了證明她真真是這世子府上無名無份的善妒姬妾,還能證明什麼?
倘若元日那荒唐迷亂的一夜之前,遭遇此事,阿英心中興許還能生出幾縷波瀾,然而生死歷劫,羽化破繭,她已心如磐石,大徹大悟。任你三十六計,我也不隨機應變,此身不在局中,別想損耗她一絲一毫心神,你自痴嗔怒罵,多看你一眼算我輸。
單壽姑身側的黃衣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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