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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終是吐出了一個千迴百轉,苦澀難當的字:
“爹”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而那顏琿一干人等自是意料之中,皆如看好戲一般,臉上掛著似笑非笑。
京兆府尹溫迪罕故作驚訝道:“陳侍郎,莫非此姬是你女兒?這真真是巧了!”
十二王爺顏泰齊笑得不懷好意:“既然如此,那琿郎豈不是成了陳侍郎的便宜女婿?哦不,是整個定南王府都成了陳侍郎的女婿,陳侍郎你此番可是佔去了大便宜啊!”
帳內燕人聞言皆鬨堂大笑,只除去神色淡漠的顏玉央,和以帕掩口低頭咳個不停的顏泰喬。
待眾人笑罷,顏琿才裝模作樣的抬手製止,而後對陳修遠道:
“娉婷乃是三年前小王屬下自戰場上俘獲的宋軍家眷,見她姿容可人,便獻於小王府上,卻不知正是陳侍郎之女。而今二位父女相認,當真可喜可賀!”
那陳娉婷淚流滿面,說不出話,而陳修遠亦是悲憤難當,渾身抖若篩糠。
此情此景,父女重逢,卻是何等的可悲可嘆。
阿英再也忍耐不住,便要衝上前去,卻是被顏玉央緊緊的扣在懷中,動彈不得。
阿英猛然回頭,死死的盯著顏玉央,那佈滿血絲的猩紅雙眸裡,充斥了多少憤恨,多少不甘,多少怨毒,多少悲哀。
雖是無聲,卻勝過萬語千言。
顏玉央被這目光望得心痛,二人僵持片刻,他終是抬手覆上了她的雙眼,將這束目光輕輕蓋住了。
那廂陳修遠面如金紙,搖搖欲墜,正在要癱軟在地之時,忽而被身後一官人及時攙住了身子。
這官人年紀甚輕,生得俊美英挺,一雙風流妙目,多情含笑,是一群唯唯諾諾的宋使中唯一寵辱不驚之人,因而鶴立雞群,氣度儼然。
他扶住陳修遠,對上首顏琿告罪道:“陳大人不勝酒力,失禮之處還請小王爺見諒。”
顏琿不悅:“你是何人,這裡哪輪得到你來說話!”
“下官謝岑,乃是此次和親副使。”謝岑不卑不亢道,“小王爺三份厚禮,名貴非常,我等上下感激涕零。然而此中有些小小誤會,還請小王爺容稟。”
“有何誤會?”
“臨安城人盡皆知,陳大人之女乃是貞潔烈婦,三年前便已以身殉夫。”謝岑輕飄飄的瞥了陳娉婷一眼,“此女不過欺世盜名之輩,與陳大人毫無干係,還請小王爺明斷。”
陳娉婷聞言花容失色,拚命搖頭:“不,不是的我正是陳娉婷,爹,爹你說話啊!”
顏琿挑了挑眉:“陳侍郎,此話當真?”
陳修遠被謝岑暗中捏住了臂上曲池穴,巨痛之下,激得人清醒了幾分,他嘶啞著嗓音道:
“不錯!我女娉婷早已罹難,倘若落入敵手,定不會苟活於世,現立於此的不過是小王爺府中姬妾,與修遠毫無干係!”
陳娉婷淪落燕地多年,受盡凌/辱,今日得見至親,本以為終可脫離苦海,誰料這般變故。她當即撲跪在陳修遠腳下,揪著他的衣襬,嘶聲哭喊:
“爹!我是娉婷,我是娉婷啊!你如何認不出女兒了!”
陳修遠渾身顫抖,可仍是狠下心腸,別開目光。
顏琿冷眼旁觀,似笑非笑道:“既非父女,莫非陳侍郎是想收下此姬,共度春宵了?”
陳修遠臉色一青,未及開口,謝岑便拱手道:“我等初來貴地,有些水土不服,無福消受美人恩,小王爺美意,我等便只能心領了。”
見煞費苦心佈下的局被這無名小卒輕描淡寫的化解,顏琿臉色分外陰沉,當下怒道:
“好好,既然陳侍郎不要,王府留你們何用?紇石烈昌!這女子便賞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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