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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直視顏泰臨的雙眼,一字一頓道:
“我不跪燕狗。”
十月初冬寒風中,她僅著單薄衣衫,手腳縛著鎖鏈,四肢皆有擦傷,雙膝流血,兩頰沾灰,卻仍是傲然而立,如松似竹,雙眸一片昭昭清朗。
至此,顏泰臨終是神色微動。
翁輕呂欲張口訓斥,卻是被顏泰臨抬手製止,他不鹹不淡的開口:
“叫阿英是嗎?你這裴家兒媳,倒也不算辱沒武威候府之名。”
有下人奉上熱茶,撤下冷盞,顏泰臨端起茶碗,以茶蓋輕輕撥散碗中熱氣,漫不經心道:“聽聞你殺了紇石烈昌,又傷了顏玦,你最想殺的人,大抵該是我罷。”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阿英冷笑了一聲。
“既然如此,為何不動手?”
顏泰臨抿了幾口熱茶,將茶碗放下,語氣隨意得彷彿是問她為何不去多添一件厚衣,而不是在問她為何不動手殺自己。
“大仇人既在眼前,為何還能忍氣吞聲?這四衛固然武功高強,但你也不是全無勝算,既做出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為何不即刻動手,以命相搏?”
他定定的望向阿英,目光犀利如鷹,似乎能洞察一切,“難道是隻敢在顏玦面前逞英雄,篤定了他捨不得你死?”
“無稽之談!”
這話荒唐得阿英幾乎想要仰天大笑,她咬牙切齒道:“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捨去這條性命能報大仇有何不可?”
“哦?那你為何還站在原地?”顏泰臨似笑非笑,彷彿在瞧一個滿口大話的幼稚孩童。
阿英死死盯了他半天,心中恨意千迴百轉,垂下的手幾番握拳又鬆開,終是不情不願的將憤恨緩緩壓制了下去,長嘆一聲,幽幽道:
“偏偏此時此刻,你還不能死。”
如今燕廷二王相爭,無暇南侵,倘若顏泰臨一死,主戰派定南王一家獨大,以他對大宋厭恨之態,必定撕毀議和盟約,不日揮師南下。北伐之戰,大宋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倘若開戰定然不能抵擋,彼時江山危矣!
顏泰康主戰,所為的是鐵血殺伐,攻城掠地,屠光漢人,雄霸中原。顏泰臨主和,卻也並非是什麼慈悲聖人,他所為的是以宋地之肥沃富庶供養北燕,敲骨吸髓,分而化之,而後再不費吹灰之力將其吞併。
前者為鯨吞,後者為蠶食,蠶食固然惡毒,然而終究是比鯨吞多給對方留下喘息之機,到時鹿死誰手,成敗未定!
顏泰臨一愣,看向阿英的目光不禁變了變,沉默半晌,這才無奈搖了搖頭,語氣甚至還帶上了三分笑意:
“你這女子,果然有勇有謀,既然如此,那便更不能留你了”
話到最後,已是殺機畢露,他低聲喚道:
“輕呂,動手罷。”
“是——”
翁輕呂頷首領命,長劍出鞘,寒光乍現,他面無表情一步步向阿英走去——
顏玉央巳時帶杜衡出府赴約,午時而回,剛一進門便被大管家迎了上來。
阿不罕焦急萬分的稟報道:“世子爺你可回來了!方才你前腳剛走,後腳王府的翁四爺與翁五爺便來了,說是王爺召見阿英姑娘,強行將人帶走了。他們拿著王爺的令牌,咱們誰也不敢攔”
顏玉央聞言臉色一變,不等阿不罕將話說完,便立即轉身而去,運起輕功,直接飛身騎上了門口那馬伕還沒來及牽回馬廄的坐騎,甩起馬鞭,一騎絕塵。
杜衡望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禁無奈搖了搖頭。
得!剛消停兩天,又要開始折騰了。這回拆的是靖南王府,父子倆的家務事,他可不跟著去湊熱鬧!
“杜衡,你怎地不隨世子爺一同前往?”阿不罕疑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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