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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明,她白馬銀槍贏四郎,本不該被困在那兒女情長,埋沒在那登不得檯面的獻媚邀寵,爭風吃醋裡。
至此,趙韌將年少心事拋之腦後,他亦對一切閉口不提,踏雪無痕,風月無憑,彷彿那年杏花春雨,楊柳青青,什麼萌動都不曾發生。
“有些事,過去便過去了,有些話,若不曾說,便再也不該說出口。”
謝岑捏緊了手中酒杯,咬牙一字一頓道:
“我沒想到,到了最後關頭,他竟用此事來拿捏你!”
兵臨城下在前,國破家亡在即,此時此刻的剖白,根本不是什麼深情如許。那麼多年過去,歷經千帆之人又有什麼念念不忘?不過是,兄弟之情耗盡了,君臣之義揮霍了,只得將那一縷虛無縹緲的兒女情長做籌碼,迫她愧疚,逼她憐惜,讓她粉身碎骨肝腦塗地盡最後的忠義。
人至察則無徒,水至清則無魚,謝岑一直自詡清醒,心知肚明君臣有別,趙韌早已不是昔日的趙承毅,當年亦還居高臨下的指責裴昀避走寶陀山的幼稚天真。可時至今日,連這最後一絲少年情誼都被敲骨吸髓,利用殆盡,他才終於憤怒又無力的發現,時過境遷,歲月將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他身在局中,一意孤行,早已泥足深陷,回不了頭了。
裴昀輕笑了一聲:“不重要了。”
她姓裴,她是裴安之女,是裴家四郎,裴家滿門忠烈,世代英傑。她既然下了寶陀山,離了大光明寺,既往不咎重回臨安,又怎麼會對大宋將亡,江山即覆而無動於衷?怎麼會對流亡幼主置之不理?
可趙韌終是不懂她,或許,自他畫下那副畫像,題下那首詩起,他便再也不懂她了。
“你說的,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走到今天這一步,為臣為友,她已仁至義盡。
謝岑定定的望著裴昀,心中百感交集,複雜難言。
所謂一寸秋波千斛明珠,終究太過俗氣。
眼前此人年少之時,一雙眼眸,糅雜著不諳世事的天真無邪,和一往無前的赤子熱忱,已是難得罕見。時至今日,歷經事實,那眸中滄桑沉鬱漸染,可那執拗純粹卻是一如既往,絲毫未曾改變。紅塵混沌,人世不堪,有幾人能不為這份清白而動容?
或念念不忘,或日思夜想,或隔世經年滄海桑田,也不肯放手。
謝岑仰頭飲盡杯中之酒,沉聲開口道:
“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裴昀聞言一愣:“還有?”
她放下酒杯,轉過身來好整以暇道:“好好好,還有何事你便快快一併坦白罷,若過了今晚,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有一艘船,自惠州起便一直緊追著我們。”
“是蒙軍的船?”
“不是。”
“是蒲家的船?”
“是,但也不是。”
“對方所為何事?”
“你。”
裴昀心中一顫,突然明白過來了:“是他?”
都到了這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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