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濃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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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十三限對楊昭的關心，是真心實意的。

他不僅分享了他的武學秘籍和心得，甚至將自己的武道理解和法相運用講得清清楚楚，這簡直就是天人級別的親自指導。

楊昭雖然沒修煉過自在神功、忍辱神功、山字經或傷心神箭，但他卻領悟了元十三限數十年修行中的武道智慧。

元十三限的傷心小箭聞名江湖，他的成功，在楊昭看來，源自他個性的極端和執著。

"老子就是要這樣，老子就是要與眾不同，老子就是要把它練得出類拔萃。"

楊昭心想，凝聚天人法相的關鍵不是什麼功法或感悟，而是心意。只要有心，就能達到道的境界。武道，本來就是追求長生之路的一種奇蹟。

楊昭開始疑惑，自己的內心真正追求的是什麼。這是一個哲學性的思考，是對自我最真實的質問。只有經歷過這樣的質問，楊昭才能觸控到道的存在。

長生、建立王朝、永恆存在，這就是他最真實的願望嗎？未必。他想到了母親元氏、黛綺絲、殷素素、趙師容、黃蓉和元十三限等人。超越、自由，掌握自己想要的一切，這就是他的心之所向。

念頭一轉，楊昭的腦海裡模糊的概念開始瘋狂擴散，最後化為一片熊熊烈火，燒盡所有雜念。隨後，一個天人法相的雛形在他身後顯現。

世界破碎，深淵傾覆，神門墜落，一切都被凝聚成一口混沌之洞。在這混沌之洞上方，楊昭的精氣神開始盤旋，像是一件古老的神器在空中生長，綻放五色光芒。

不久，一口幽深的古鐘如跨越了宇宙邊界的使者，悄然飄至楊昭的頭頂。古鐘上，日月星辰、地水風火環繞，內部則有山川河流、大地海洋，還有遠古的先民和未來的子孫若隱若現。這是楊昭模仿混沌鍾凝聚的法相古鐘。

這口古鐘法相非常強大，隱隱帶有開闢天地聖器的氣息，偶爾散發出掌控時間和空間的跡象。但在楊昭看來，這只是開啟體內混沌之洞的鑰匙。

天人法相是武者的精氣神圍繞心靈形成，但楊昭堅信自己的精氣神無邊無際，任何法相都無法容納。現在或許還無法挖掘出這無盡的精氣神，但它們就藏在古鐘法相包裹的混沌之洞中，永不枯竭。

無論將來想要什麼，都可以從這個洞中誕生，烙印在古鐘上。這是一口不斷成長和完善，永不停歇的古鐘法相。

"咚！"楊昭的古鐘法相凝聚完成時，鐘聲悠揚，如同久遠的道音穿越迷霧，跨越時空，向未來傳播。

鐘聲影響之下，整個西楚遺園彷彿靜止了一瞬，無論是人還是物，都在這一刻停留。連空中的風、天上的雲也不敢打擾。接著，楊昭收起法相，西楚遺園恢復原狀。

人們感覺空氣更清新，步伐更輕盈，但他們並不知道，剛才經歷了一場無聲的頓悟，彷彿永恆的存在在他們心中留下了一句話。

只有已達到天人巔峰的元十三限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他銳利的目光直視楊昭，問道："昭娃子，剛才那是你嗎？"

楊昭心中驚訝，臉上卻裝作迷茫："表舅姥爺，剛才怎麼了？是我嗎？"

元十三限鷹一樣的眼神緊盯著楊昭，但楊昭的完美演技讓他找不到線索。元十三限皺眉道："沒事，可能是我錯覺。我剛才似乎看到了武聖之路，所以有點敏感。"

元十三限的確有瞬間的突破感，而這正是來自楊昭古鐘法相的第一響。這鐘聲如道音，連天人圓滿的強者都被影響，看清前路。這種效果，實在可怕。

如果有人知道楊昭法相的這種功效，即使是消失已久的武聖，甚至埋在地下的神仙，也會立刻來找楊昭。目前，古鐘法相的悟道效果，就像系統一樣，必須保密。

除非楊昭無敵於世，無人能奈何他，那時他可能會公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