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二十章 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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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想了解月蓉姐這些年過的一切。”龍小山語氣溫和平靜，讓沈月蓉拒絕不了，在她的指點下，龍小山飛起來。

眨眼間，落在了城南那棟小屋前，看著四周環境，龍小山的眉頭蹙起來：“月蓉姐，你就住在這裡啊……”

“我都說了很髒亂的，要不我們走……”

沈月蓉沒有說完，已經被龍小山拉著進了房屋，裡面很小，也非常簡陋，不過沈月蓉有潔癖，整理得還是很乾淨的。

裡面殘留著剛才打鬥的痕跡，一面牆倒了，地上全是碎石，龍小山手一揮，碎石飛起，牆面恢復原狀。

他在屋子裡走了一圈，走到牆角的一張小床坐下，眼神複雜。

“月蓉姐，你就睡在這裡嗎？”

沈月蓉低著頭恩了一聲。

龍小山拉著她坐在身旁，抬起她的下巴，注視著她漂亮清澈的眸子，喉嚨卻彷彿堵住了一樣，許久才開口：“月蓉姐，是我辜負你了……”

“小山，咱們好不容易才相見，不要說這些好嗎？”沈月蓉搖頭。

“對，是我著相了……”

龍小山吐出一口氣，微笑著道：“我還記得當年第一次和月蓉姐見面，就在我出獄回家的一輛中巴車上，我看到月蓉姐上來，真的驚為天人呢，就覺得這麼漂亮的仙子怎麼會跑到這麼破舊的中巴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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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想到了和龍小山初見的畫面，沈月蓉眼神微微恍惚，隨後笑道：“你當時不是一直在看一本英文版的《國富論》嗎？我坐在你身邊，你都不看我一眼呢？”

“我那是裝的……”

“原來你是裝的，我還以為你多麼高冷，當時你剃著光頭，臉上還有疤……”

“其實，那時候我心裡很自卑的，看到月蓉姐這樣的大美女根本不敢搭話，我一直覺得月蓉姐像是高高在上的天鵝，家世那麼好，人也那麼優秀，所以後來月蓉姐即使跟了我這隻癩蛤蟆，我經常都會自我懷疑，好像是做夢了一樣，月蓉姐你知道嗎？”

“我哪裡有你說得那麼好……而且你現在哪裡是癩蛤蟆，反倒是我……已經老了……”沈月蓉低聲喃喃，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自信。

“不，我就是想告訴你，無論過了多久，無論經歷了什麼，月蓉姐你在我心中，永遠是在那裡……”龍小山舉起一隻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方：“能得到月蓉姐的青睞，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沈月蓉嬌軀輕輕一顫，其實在見到龍小山後，雖然狂喜激動填滿了內心，但是隨著之後一點點見識到龍小山的權勢地位，她內心是有絲絲惶恐，不安，自卑糅雜在一起。

因為作為一個底層修士她這些年經歷了太多，見識了修真界太多的爾虞我詐，弱肉強食，說白了，那些高階修士，在她眼裡，沒有一個是正面的。

她終於見到了龍小山，可龍小山變成了一個比她見過的所有修士都還要更強大的存在，那些她仰望的人物，都匍匐在龍小山腳下，卑微如螻蟻。

那種內心深處對高階修士的恐懼，害怕，是不由自主的就會冒出來的。

何況，她不是天真的小女孩了，知道人是會變的，她和龍小山之間，已經快有二十年沒見了吧。

這麼漫長的時間，兩人之間到底會發生什麼變化，她是不確定的。

只是她都在強壓那些莫名湧出的負面情緒，不想讓它們破壞掉和龍小山重逢的氣氛，可她沒想到，自己的內心已經被龍小山察覺了。

“小山……”沈月蓉眼圈一紅。

“月蓉姐，謝謝你這隻天鵝會喜歡我這隻癩蛤蟆，謝謝你能等我這麼多年，謝謝你……我愛你！”

最後三個字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