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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燈耿耿秋夜長,那堪風雨助淒涼;
連宵霢霢復颼颼,寒煙王府轉蕭條;
燭火正為離人泣,疏竹虛窗時滴瀝;
不知風雨幾時休,已教淚灑煙雨中。
大殿廣場之上的宋眼,閉眼仰首於秋雨之中,塵落人獨立,微雨淚雙飛,他願秋雨能淋漓他的心,願秋風撫平他的情。
秋雨似乎懂得宋眼的感傷,擔心他受涼生病而雪上加霜,秋雨漸漸止住腳步,只留下些許微弱的秋風,將這雨水中的血腥氣吹散。
“帶上華池,去找司馬僅。”
宋眼的低吼之聲響起,身上帶著傷的楊計明白,宋眼不是衝動,此時是找司馬僅的最佳時機。
楊計安排甲士清理廣場,帶著同樣有傷的“素連清露”和“紛閒塵雲”這雙刀雙劍,陪同宋眼一同前往。
二君子和子車家的“清白堪守”,宗政家的“同心雙劍”,這六大高手死於今夜的廝殺之中,宋眼心中的痛,就是因此而生。
特別是二君子,既是他的親信護衛,又相當於他的參謀軍師,宋眼深沉的恨意,從他顫抖的雙唇就能明顯感知。
怒火需要宣洩,不過只能用隱忍的方式,雖然令人感到憋屈,但疏散仇恨必須權衡利弊,魯莽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災難。
行走於深夜的街頭,宋眼慢慢將抑鬱和惆悵隱藏,傷感不屬於這個時候,當下之景,必須淡然及坦然。
華池是唯一存活之人,雖未死,可已殘,握刀之右臂盡失,左手亦斷,他被甲士扛到“戲珠閣”,扔於司馬僅的懷中。
“還活著,快去救治吧。”
宋眼的態度平淡如水,他必須冷靜,司馬僅卻是心如死灰,他消沉道:
“謝王爺。”
司馬僅喊過下人將華池帶去醫治,至於能否救活,已不重要,司馬僅在宋眼的注視中緩緩坐下,閉目低首道:
“王爺,一切都是司馬僅的錯,我會回去領罰,司馬家與王爺之盟不能因為司馬僅而受到破壞,我希望能平息王爺的怒火。”
“司馬大人所言極是,本王與太師之盟不能被宵小所壞,然而我手下六大幹將身死,不知司馬大人,有何高見?”
“司馬家的產業送於王爺,以作安撫,王爺滿意否?”
“可,爾等走吧,即刻。”
“遵命。”
成敗得失於一瞬之間,紛紛擾擾,終究化為記憶,那些刻骨銘心的愛與恨,流逝於這飄泊的行程之中。
司馬婲的傷感漫無邊際,她很是茫然無措,一夜之間,她的身邊變得空空蕩蕩,一如她的身體,那些能填滿她空虛之人,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魂牽夢縈的龍舉再也無法觸控,她重新想起林列,那是她的夫君,好歹還有一個,快回去讓他充實自己。
時光闌珊,歲月匆匆,回首往事,猶如夢幻,無依的無奈都只能隨風遠去,似煙飄散。
司馬僅坐於馬背之上,老淚無法強忍,宋眼還算仁慈,給他一些馬匹和一輛馬車,繁華終成一夢,哀愁散落一地,凋零的情緒,一如這愁煞人的秋季,無邊無際的延續。
秋雨裊繞,秋風輕曼,纏綿的秋雨又開始舒展那清冷的身姿,縹縹緲緲,悽悽慘慘慼戚。
“四弟,司馬僅留下的一百萬金,給龍舉二十萬,八十萬你用於成軍,靈繹道不能由他踰空說了算,那個擲地有聲之人,應該是你,楊元帥。”
“大哥,我定不負重託,與踰空一爭,穩住我靈繹道。”
宋眼攬過楊計的雙肩,這一刻,他的情感於孤獨之中流露,這是身邊最唯一的可信之人,宋眼動容道:
“四弟,以前是我小心眼,你別生我的氣,你為我之犧牲,我定會給你補償,為兄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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