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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曹靜和從箱子裡翻出幾把油紙傘,那都是她們之間互相傳遞情報時,曹靜和從小鷗那裡買下的。當年,寫著訊息的字條就夾在這些油紙傘的傘骨裡,小鷗識字不多,有時候連寫帶畫的,總是會想辦法把事情說清楚。
“唐玉,我們明日出城一趟吧,我想找個地方給小鷗立個衣冠冢,日後也好祭奠她。”
“我們沒有她的衣冠,拿什麼立衣冠冢呢?既是立冢,總要埋些什麼吧。”
曹靜和見狀,便從那堆油紙傘裡挑出一把淺藍色的傘,衝唐玉說:
“就用這把傘吧!我曾經問過小鷗,大海是什麼顏色的,她說大海里映照的是天空的顏色,她最喜歡晴天,湛藍的天空倒映進海水中,天是藍的,海也是藍的,海天幾乎融在了一起,她乘著漁船出海打魚,整個人都被無邊無際的蔚藍色擁抱著……”
小鷗眼裡的大海,是她出生長大的地方,也是曹靜和從未見識過的宮牆外的世界。當年,曹靜和曾問過唐玉,大海真的是像小鷗描述的那樣嗎?
唐玉其實也只見過一次大海,當時是跟著父親昌平侯去南疆辦一樁差事。那時他的母親還健在,父親也很疼愛他,便帶上了他,讓他跟著去見見世面。
唐玉說,大海很大很大,根本看不到遠處的邊界,但是那些出海的漁民方向感很好,他們不管駛出多遠,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關於小鷗的身世和祖籍,王賢沒有告訴過唐玉跟曹靜和,只是記錄在了花名冊裡。而細作犧牲後,只要任務仍在繼續,就不可能差人去報喪,以免身份洩露。
如今,小鷗的爹孃是不知道女兒的死訊的,也不知道他們老兩口還是否健在。
……
翌日清晨,一輛簡陋的馬車駛出城門,陳平駕著車,載著唐玉跟曹靜和往郊外而去,他們只說是給一位故人立冢,陳平也便以為是家主和夫人的舊友,遂沒有多想。
陳平麻利地挖好了坑,曹靜和小心翼翼地捧著那把藍色的油紙傘,將它放了進去,再一抔土一抔土地添上墳頭,在上面立了一塊木頭做的碑,碑上隻字未提。
唐玉跟曹靜和把店裡做的糕餅和粥從食盒裡取出,放在小鷗的墳前,兩人始終沉默著。
心痛,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曹靜和才輕輕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淚水,抬眸衝唐玉說:
“你身子尚未大好,素日裡又鮮少出門,這會兒該累了吧?”
唐玉確實也有些乏了,便由曹靜和扶著慢慢站起身來,雖說他們是坐馬車出來的,沒走多少路,可耐不住冬日裡寒涼刺骨,冷風吹得人頭疼。
唐玉鮮少出門不僅是因為身體不好,更是因為不想被人認出來自己是唐家六郎。在臥底的身份得不到證實之前,他不想平白給自己添出許多麻煩來,更何況昌平侯當年帶著一家老小逃出長安時,沒人去管宮裡唐玉的死活,他若這個時候突然被人發現來了汴京,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是非。
曹靜和扶著唐玉登上馬車,陳平關閉車門,繼續趕著馬車回城。隨著馬車的顛簸,唐玉以手抵唇輕咳了兩聲,曹靜和剛要伸出手來幫唐玉拍一拍後背,唐玉卻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腕,面色嚴肅道:
“靜和,我剛才想到一件事。”
“什麼事?”
“朱思淼既然聲稱自己是小鷗,那就證明他可能知道大周細作的很多代號,他甚至可能已經知道小鷗犧牲了,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冒名頂替,反正是死無對證了。”
曹靜和烏黑的眼珠轉了轉,警覺道:
“這個朱思淼到底是什麼來頭?原先我們只是覺得江滄行為怪異,如今看來,朱思淼可能也藏著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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