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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什麼?”祁碩夜晚的睏意瞬間被嚇得全無。
“今天你爸來看我了,看見他那嘴臉我不自主想起以前的事,我到他旁邊要錢他不給。我們吵架了,他知道我是個瘋子,一點都沒讓著我!我當著他的面犯病了,他害怕了,抓緊跑了。”說到這裡梁春華有一絲得意,但之後又接著哭哭啼啼起來,“我站在那樓頂上往下看,突然記起來我還有你。祁碩,我對不起你。”
祁碩皺了皺眉,他出了醫院站在樓下點了根菸,裹住大衣坐在路旁冰冷的椅子上。
夜裡寒意漸濃,風從樹間吹過來他打了一哆嗦。
祁碩安撫著梁春華:“好好活著不行嗎?沒事你怎麼又自殺了?前兩天不還好好的嗎?”
梁春華哭著說:“我不想活了,我一點都不想活了。”
祁碩說:“現在有點錢你拿出去花,你好不容易攢錢買的房,你沒住幾年死了,不虧的慌嗎?”
說起房子梁春華在電話那頭不吭聲了,只繼續哭了一會然後小聲喃喃,“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愛活。”
“有什麼不想活的?你現在要是沒了,那些房子怎麼辦?”祁碩見此儘量將話題往房子上引。
“這世上沒一個人關心我,都想逼死我。”
祁碩揉揉眉骨嘆了口長氣,在寒風攥緊拳有些安慰不出什麼了。
“不說了,不打擾你了。”梁春華陰陽怪氣地說,“唉聲嘆氣知道你不愛聽,我這人就是命苦!”她說完便掛了電話。
一通莫名其妙的死亡通知又莫名其妙的結束。
祁碩踩滅菸頭鼻翼翕動兩下,他靠在長椅上抬頭望天,漆黑的夜彷彿能吞噬一切。
他掏出手機在瀏覽器搜尋框裡打下:[癔症能不能痊癒。]
他清楚這通電話的來源,無非就是梁春華髮病了。
不是好了嗎?怎麼會又這樣。
但手機裡模稜兩可的答案沒有多少參考價值,看了一會祁碩熄滅螢幕繼續往家走去。
最近為了方便給林琛帶飯他都住在林琛家裡。
廚房裡祁碩抽著煙以來提神,小鍋裡的牛奶咕嘟咕嘟冒著小泡,他往裡放了一小勺小蘇打,又加了兩大勺醪糟和一些芝麻堅果碎。
“我想死,沒死成。”
奶香味的蒸汽順著液麵撲上來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句話,一個不留神白色奶沫從鍋邊湧了出來。
祁碩立刻扭回煤氣灶的開關,動作慌張還不小心燙了手。
“操。”
他攥拳砸了下灶臺,又煩躁地抓了抓後腦勺,胳膊在放下來時看著上面溢位來的膠褐色的奶圈,他有種想要摔鍋的衝動。
但還是忍回去了。
兩個月前他平白地選擇相信醫生的答案,可梁春華的狀態一點都沒有痊癒的樣子。
玻璃上幾滴小點在白霧在上面花圈,祁碩偏過頭盯著窗外殘缺的月牙,像被遺留下來的一點冬。
他心裡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祈盼與猜測。
祁碩拽了條抹布擦乾淨灶臺上的小片狼藉,找出白糖往焦了底的牛奶醪糟里加了一大勺,算作最後的補救。
第二天的祁碩照常早起去醫院送早飯,附屬醫院離得近,學校到醫院有條專用通道,走路十多分鐘就能過去。
醫生說林琛必須得忌口,現在每天三頓飯都是祁碩在家裡做好再送到醫院的,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廚藝,為了給林琛解饞基本都會再買一些好吃的零嘴。
林琛從小最怕的就是住院,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暈針,小時候感冒都是被強行拎去醫院再買兩個奧特曼才能哄好的型別。
再之後就好久沒住院了,這次沒想到會這麼清閒。
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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