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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起住院的病友還問我,我兒子是不是啞巴。好不容易等到補錄志願,省裡的定向師範還有空的專業,他爸都給他挑好了。”
“那是省裡的學校也沒錄上嗎?”林琛好奇地問。
梁春華嘆息著搖頭,滿臉遺憾,“他爸怕他偷改志願沒收了他的電腦和手機,把他鎖在屋裡。結果他大晚上從那二樓窗戶上跳下去,去網咖偷摸改了。”
“我是覺得,好不容易這兩年家裡日子好了,有這條件讓他復讀了。好好在學校裡再學一年,以後回來當個老師考個公務員的不好嗎?我讓他復讀,他死活都不復讀。實在不行他愛警察,明年考高點再考唄。他這人對什麼都是三分鐘熱度,當警察也沒多愛,真要是喜歡指定就復讀了。”梁春華的幾句話輕飄飄地否認了祁碩的一切。
作者有話說:
帶點病理性贅述,也有點像祥林嫂
你是生氣嗎
林琛接連吞了好幾次唾沫,他連擠出一個笑都費勁了,不知道還能附和什麼。
如果警校真是祁碩唯一的理想,難以想象他那時候得多崩潰。
“最後一個人跑去了那破地方。離家多遠啊,學的那什麼東西?要是他能和你這麼懂事,就好了。有些話我不好和他說,他拉著張驢臉不樂意聽,我看見那些學生穿著高三的衣服在路上來回走著,我就想,這要是小碩也在他們裡面該多好啊!”
“剛上大學,到我跟前吵吵嚷嚷地說他年底要去當兵,我不讓他去。當兵有什麼好的!他這人啊,就是玩心大,沒心沒肺的,一心想著甩掉我這個病秧子。我就給他說,你要是敢去,我就跳樓給他看。他知道我的病,還就真不去了。”梁春華說到這裡眉毛稍微揚起,語氣裡帶著些得意。
梁春華說得很輕鬆,分量輕到讓林琛甚至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但他光是聽著就覺得喘不上氣。
話都聊到這份了,梁春華乾脆全部給林琛兜了底,“小琛啊,你和小碩是朋友,我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現在你看我家這房子是多了,但你是不知道我家以前那日子過得有多可憐。早年我一個月六百塊錢低保養活一個祁碩,冬天那房間裡沒有暖氣,他一個人就坐在桌前寫作業。我和他爸兩人天天吵架,家裡鬧個不停。”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小碩高一要考試,他爸喝醉酒回來直接把他踢下床,我怕他動手打我,嚇得不敢言語。第二天他爸還尿在了祁碩床上。”梁春華說到這裡開始哽咽,聲淚俱下。
“小碩第二天還要考試,和醉鬼也沒什麼說的,一個人去沙發上對付了一宿。夜裡暖爐都涼了,他一個人穿著件棉服睡在沙發。以前那沙發就是一破木頭,死硬還冰涼。”
林琛連忙抽了幾張紙遞到梁春華手邊,梁春華擦了擦淚抽泣著繼續說:“以前他爺爺活著的時候,還會幫忙調解一下那些瑣事,還會管管他爸。他爺爺車禍一死,家裡就變樣了。”
“他爺爺挺胖的,一大高個,躺馬路中間,那一路上都是血啊。騎腳踏車,遇到了車禍,肋骨壓斷心臟沒個人形,血肉碾碎在街上。走的那麼可憐!”
“祁碩這人,從小冷漠陰毒,這都隨他爸的。他爺爺對他那麼好,從祁碩上小學就給他提前買好了一個公寓,就你住的那個,那是打算讓他用來結婚的婚房。可祁碩太沒良心!他爺爺的葬禮上,他跪在墳前硬是一滴眼淚都沒掉。這事我現在想到就膽寒。”
葬禮。
一個新出現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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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上的眼淚。
林琛回想他在他爸離世的時候也哭挺慘,好好一個人沒了那是真悲傷。
但這兩滴見了風都能擠出來的淚,真的能證明全部的愛與悲傷嗎?
那祁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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