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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哎,昨晚想不開了。”
“她前些天懷孕了,她媽媽為了她好帶她做了人流。”
“昨晚不知道怎麼,就跳了。”
聲音越到耳底林琛越覺得模糊。
他瞠目結舌,嗓子就和粘了膠水一樣的張不開。
就跳了。
好簡單的三個字。
一條人命就這樣消失了。
陳文軒偶爾朝著林琛方向看幾眼,這他媽一堆爛糟事都搞一塊了。
“你別急。別急!已經這樣了,這影片都半夜的了!估計這會警察都收拾完現場了!”
林琛x線的照片紅著眼眶不停地往下掉著眼淚,幾股腥黏的液體從胸口接連不斷地湧動,他哭到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這時候的車開多快都是無用的,但還是催著,“快點吧。”
到現場林琛邁著大步上樓朝著天台跑去,一陣風捲著灰塵撲面而來。
林琛脊柱已經完全僵硬了,現場處理的很乾淨,屍體被運走了,只剩幾捋乾澀的風裹滿腥味留在原地。
天台的石子在腳下踩的咯吱咯吱的,林琛慢慢踱步往欄杆處走去。
遠處一架飛機劃過半邊如血的朝陽,在天空劃出一道慘白的長線。
看著欄杆下來自六層的高度,林琛脫力地癱在地上,“死了。”
“真死了。死了。”他跪在佈滿沙石的天台放聲大哭,淚水從猩紅的眼中沒有控制地翻湧而出。
怎麼就能死呢?
她活得好好的,怎麼就跳樓了呢?
也許他早點看到訊息就可以攔住她,她不會幹傻事,他怎麼就昨天晚上睡得那麼早?
日出的第一把大火燒在空曠的天台,白雲慢慢遮蓋住沉浮在東方的澄紅,林琛攥緊拳頭絕望的眼淚一汩汩地往外流著。
“她還沒成年……有什麼事不能解決,為什麼?”陳文軒扶起他的背抱在懷裡安撫著,他心裡也不好受,但這種事他也安慰不出什麼。
說自殺就自殺了。
明明老天都撈她一把了,為什麼還要再跳一次?
不疼嗎?
跳了兩次。
她有跳兩次樓的勇氣,就沒有多活一天的毅力……
“哭吧,哭出來好受點。”死別面前一切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陳文軒只能勉強這樣安慰著他。
“為什麼啊!啊?她明明能活的!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為什麼就這麼撇下我走了!”林琛靠在陳文軒肩頭崩潰地哭喊著。
朝陽刺得人眼睛發紅,陳文軒手背抹去自己眼角的幾滴淚。
“為什麼要跳兩次!為什麼!啊!”
死神作惡銷聲匿跡,只剩生者在原地痛哭流涕。
“我們一塊長大的,她在幼兒園時我上小學,她不大點個人黏在我身後管我叫哥。”林琛現在說話的嗓音就像拉二胡,“後來她奶奶去世了,她被爸媽接過去,我再見到她時她看見我都怕,她不和我說話,但還是會和以前一樣跟我身後。”
“去年時她開始自殘,前些日子我看見了她胳膊上的一排疤。我為什麼那時候沒帶她去看醫生,我……”
讓他怎麼接受呢?他靠近欄杆時看著樓下都有些腿顫,十八歲的小姑娘敢從這裡不回頭地一躍而下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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