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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又過了一段時間，秦軒似乎感知到了什麼，忽然睜開了雙眼，目光望向湖面之上。
與此同時，紀嵐天抬起手臂，纖細的魚線高高揚起，只見魚線末端掛著一隻金色鯉魚，身軀在空中不斷地扭動著，似乎想要掙脫出去。
紀嵐天眼中露出一抹笑意，竟直接將手中的魚竿扔向空中，隨後噗的一聲響起，魚竿與鯉魚一同落入湖面之中，湖面之上頓時掀起一圈圈漣漪。
秦軒看到這一幕目露疑惑之色，不由看向紀嵐天問道：“為何棄魚竿？”
紀嵐天目光終於看向秦軒，淡淡一笑：“它已是無用之物，自然要棄掉。”
“何為無用之物？”秦軒再次問道。
“於自身無利，便是無用之物。”紀嵐天笑著回答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秦軒神色不由凝滯在那，一時竟無言以對。
於自身無利，的確無用。
然而，這樣的想法未免太過功利了，這世上有許多對他們無利之物，難道都無用，該被棄掉嗎？
紀嵐天目光意味深長的看著秦軒，似乎看出秦軒心中的想法，又含笑開口道：“看來閣下乃是一位心懷慈悲之人。”
“不敢當。”秦軒擺了擺手，他手中也沾染了不少人的鮮血，算不上什麼慈悲之人。
只見紀嵐天目光望向前方的湖面，淡淡開口：“想必閣下認為我的想法很功利吧。”
秦軒目光微凝了下，似乎沒想到紀嵐天會直接說出來，隨後秦軒點了點頭：“不錯。”
紀嵐天笑了笑，道：“在我看來，這世界本身就是功利的，強者威震四方，受萬人敬仰，弱者卑躬屈膝，毫無尊嚴可言，所謂的善意與仁慈，只不過權衡利弊之後的結果，從來都沒有真正存在過。”
聽到紀嵐天這一番話語後，秦軒心頭不由輕顫了下，這便是他眼中的世界嗎？
秦軒本想要反駁，但仔細思考之後，卻發現很難找到合適的理由反駁，彷彿紀嵐天的話語並沒有說錯。
善意與仁慈，似乎都是權衡利弊之後的結果。
焚老、赤老、虛無天尊與天夢天尊等人為他鋪路，對他恩重如山，乃是因為他是神王選擇的傳人，將來要守護九玄星域的蒼生，倘若他沒有這一層身份，他們還會對他如此嗎？
顯然不可能。
那麼紀嵐天信奉的功利之道，又有什麼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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