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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正堂寬敞明亮,高高的屋頂上繪有羽紋和龍紋,象徵著皇權的至高無上。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武國各個時期大理寺卿名臣的畫像,以及一些警世的名錄,提醒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朝廷律法的嚴肅與公正。

只見正堂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審案桌,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和一尊代表司法權威的銅鼎與驚堂木。

“明鏡高懸”匾額,在太陽的照射下,刺目至極。

大理寺卿凌華音作為此次主審官,理應坐在主審的位置。

凌華音帶著眾人大步的在前走著,習慣性的坐於中央。

當腳一邁出時,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眼惠王。

惠王對此卻毫不在意,大刀闊斧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事實證明凌華音多想了,於是趕忙坐在審理位上,正了正衣冠,清了清嗓子。

“還請各位皇子落座。”

江墨旗坐於左側首位,下首位分別是江離然與江離渠。右側坐著的乃是江離宿與江離平。

見王爺與皇子已坐定,凌華音長舒一口氣。

雖然此次王爺與皇子乃是聽審,自己才是主審,但是皇室之人的心思,作為一個久居廟堂的人來說,想要琢磨透,一生都不夠。

凌華音對於此案也側面瞭解過,牽扯頗深。

他深知,這次堂審不光關係著朝中犯案之人,也關係著後面牽扯的一系列官員。

奪嫡時刻,謹言慎行。

凌華音內心不免有些憂慮。

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

只見凌華音一拍驚堂木,大聲說道:“帶犯人徐福上堂問話。”

早在外面等候的大理寺衙役便把徐福押了上來。

“跪下。”

“下跪之人可是荊州匪首徐福?

“正是罪人徐福。”

“好,徐福,本官問你,你在荊州做匪多少年?”

“回大人的話,草民於天羽十年在荊州落草為寇。”

“荒謬,你說你天羽十年便在荊州落草為寇,現如今乃天羽二十一年,按照如此算的話,你已經在荊州為非作歹數十年之久。”

“一介匪徒,能在荊州地界為非作歹十年之久沒被抓獲,誰人敢信?”

“草民說的句句屬實,每次朝廷派人進山剿匪之時,草民提前收到資訊,早早便逃掉了。”

“提前收到資訊?何人給你的資訊?”

“通風報信者乃是當今兵部尚書,弘博生。”

凌華音聽到徐福直接把弘博生的名字說了出來。

他以為僅僅只是牽連幾個貪汙腐敗的官員而已,誰知一上來便是堂堂二品大員。

“這……”凌華音轉頭看了眼惠王。

江墨旗雙眼微閉,老神在在,事不關己的樣子。

徐福見凌華音不再詢問,於是便把自己如何與弘博生相遇,相識,報恩說了出來。

“草民這十年間,總共上貢給弘博生等官員白銀七百多萬兩,字畫珍惜古玩無數……”

當凌華音沉默之時,江離宿對著徐福大喝道:“大膽徐福,你一介草寇,隨便攀咬朝廷二品大員是何罪,你想被誅九族嗎?還是背後有人教唆讓你如此說?”

江離宿先是恐嚇徐福,大武律例徐福可能不清楚,但誅九族的罪名,是個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而且意指背後有人教唆,何人教唆?徐福被何人抓獲,又被關在哪裡,不言而喻。

話音剛落,江離然還未來得及說話,江離平卻說道:“四哥,稍安勿躁,既然徐福已是死罪,又何必說謊攀咬弘尚書,落得個誅九族的罪名。”

不是江離平想幫助江離然脫身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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