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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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圓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從滿懷希望到失望再到憤怒，最後又迴歸到了無奈。他原本以為，憑藉自己在中文系的紮實功底，以及對這份工作的熱情，至少能夠得到一個公平的面試機會。然而，人事科那位胖嘟嘟的女孩的態度，卻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女孩的斜睨和嘟囔，似乎在無聲地告訴阿圓，他的到來並不受歡迎。阿圓的點頭，本是想表達自己的誠意和對這次機會的重視，但女孩的回應卻讓他感到了一種被輕視的屈辱。阿圓搖搖頭，是因為他沒有參加過職員錄取考試，這並不是他的錯，而是因為他沒有得到通知。他以為，作為一箇中文系的畢業生，他的知識和能力足以彌補這一小小的遺憾。

然而，女孩的嘴角歪到了耳朵邊上，那是一種輕蔑的笑容，她用“哈巴狗望月”這個歇後語來形容阿圓，無疑是在嘲笑他的不切實際。阿圓急了，他不是一個輕易就會被打敗的人，他反駁女孩，試圖用自己對成語的瞭解來證明自己的學識。但女孩並沒有因此而改變態度，反而又給了他一個歇後語：“做夢娶媳婦，白日做夢。”這無疑是在告訴阿圓，他的希望如同白日夢一般遙不可及。

阿圓嘆息一聲，他不明白，為什麼某單位的工作人員會如此沒有文化，如此粗魯。他試圖用文雅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但女孩似乎並不買賬。阿圓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他開始懷疑，這個單位是否真的適合他。他想起了自己在中文系的學習生活，那些日夜苦讀的日子，那些對文學的熱愛和追求，難道就這樣被一個不友好的人事科女孩所否定嗎？

阿圓決定不再與女孩爭執，他轉身離開了人事科。他走在單位的走廊上，心中充滿了失落。他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期望太高，是不是自己太過自信。他想起了自己的同學們，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已經找到了工作，而他，卻還在為了一個渺茫的機會而努力。

阿圓走出了單位的大門，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深吸了一口氣。他告訴自己，這次的經歷雖然不愉快，但至少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會有回報，但放棄努力，就一定不會有任何收穫。他決定，不管未來的道路多麼艱難，他都不會放棄，他會用自己的知識和能力，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舞臺。

阿圓的心情如同被烏雲籠罩的天空，突然間透出了一絲陽光。師弟的爸爸的出現，就像是一位智者，為他解開了心中的疑惑。阿圓原本以為，自己的遭遇是因為自己的不足，但現在他明白了，原來人事科的女孩之所以會那樣對待他，並不是因為他的問題，而是因為她自己的侷限性。

師弟的爸爸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劇團演員們的同情和理解。他們從小在藝術的氛圍中長大，雖然在舞臺上光彩奪目，但在文化知識方面卻有所欠缺。阿圓的苦笑，是對這種現實的一種無奈的接受。他叫了一聲“叔叔好”，這是對師弟爸爸的一種尊重，也是對自己遭遇的一種釋然。

師弟的爸爸雖然在單位裡只是個普通幹部，但他的訊息卻異常靈通。他向阿圓透露了本市文化界的一些內幕。原來，隨著時代的發展，傳統的劇團已經難以為繼，觀眾的興趣轉移到了電影和電視劇上。新上任的局長看到了這一點，決定將六個劇團合併，成立一個演藝集團，試圖在影視市場上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