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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寒淵尊怎麼能任由她胡鬧呢……”
“……”
到此刻,雲搖才忽反應過來,他還真依她把憫生拿出來了?
“今日之事,是雲么九代我行責入山,她既要借,那我自當應允。”
慕寒淵的聲音隱約傳來,似是在跟他們解釋因由。
“師兄!”
陳見雪向來溫婉待人,說話也柔聲柔氣的,此刻都被急得提了聲氣:“可這是憫生啊,你一直珍重若性命的,這麼多年一直是它做你貼身法寶,怎麼能拔弦——”
“好了,別吵,我開個玩笑而已。”
雲搖聽得頭疼,腳下毫不猶豫向著村外遁去:“你們慢慢敘舊,我不奉陪了,先走一步。——何鳳鳴,你們還不跟上麼?”
“……”
在雲搖毫無停留的背影后,何鳳鳴幾名弟子猶豫兩息,還是扭頭御劍跟著離了山村。
不久後,他們身後的那片人影就模糊進屋舍間,再看不分明。
隨便踩了根樹枝上天的雲搖這才將神識收了回來。
她表情有點古怪。
雖說剛剛是故意逗弄,但她絕沒有試探慕寒淵的意思,也是完完全全一丁點都沒想到,他竟真要把憫生拿出來,給她拔了琴絃當鞭子用。
看旁人反應,話本里說的慕寒淵“琴身若己身”,也是不作假的。
那他還肯,雲搖只想得到一個解釋了——
凡有恩者,有求必應。
……當真聖人。
那麼問題來了。
聖人君子到了這種程度上,慕寒淵前世話本里到底是怎麼入的魔呢?
-
平心而論,雲搖是沒將這趟藏龍山之行當回事的。
她相信慕寒淵也一樣。
既是被奉了百餘年的“寒淵尊”,那應該也早便察覺到了仙舟自離開乾門地界後就綴上來的尾巴。雲搖猜他要兵分兩路,所忌憚並非藏龍山,而是跟在他們後來的不明不白的尾隨之人。
換言之,兩人不約而同地覺著,真正的危險與變數興許不在山內,而在山外。
不過沒腦子的人顯然不會想這麼多——
“有些人啊,死乞白賴地想給寒淵尊當師妹,可惜寒淵尊最在意的還是見雪師姐。遇到這麼危險的事,第一時間就把她推出來了,她要個師妹的空名有什麼用?”
離著藏龍山不足百丈,雲搖叫弟子們下了飛劍,改作步行進山。
有人不滿,但慕寒淵有令在先,不敢直駁。
於是還未入山林,雲搖就聽見了身後一個女弟子壓低卻又剛好足夠她聽見的嘀咕。
只是那女弟子說完,卻沒人應她。
她尷尬地停了片刻:“你說是吧,何師兄?”
何鳳鳴還沒回答,走在最前面的雲搖沒忍住,輕聲笑了出來。
“——”
嚴若雨登時紅透了臉頰,惱火地看過去:“…你笑什麼?”
“掌門都沒你管得寬,怎麼,你代理掌門了?”雲搖頭都沒回,一邊拿隨手摺的那根樹枝作劍,撥開攔路的草葉,一邊似笑非笑地頂回去。
嚴若雨道:“我可沒有管,實話實說而已,師叔連這個都聽不得嗎?那以後在門內,日日見著寒淵尊與見雪師姐,你可要受許多委屈了。”
“我委屈什麼,慕寒淵讓我帶隊,說不定是更放心我。”
雲搖一邊俯身掐了片葉子,一邊信口胡說。
她這會有些心不在焉——身周霧氣比方才剛下飛劍時,已經重了幾分,連十丈外的草木枝葉都不能看個分明。
這“瘴氣”似乎是有源頭的。
嚴若雨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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