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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滅剛才點起來的蠟燭，問蕭鐸：“你還要走嗎？”

“不了。”蕭鐸站起身，拿起剛才脫下來的外套，“今晚我就住這兒。”

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 喬蕊琪一個人確實是有些害怕，蕭鐸想要留下來，肯定也是不放心她。

喬蕊琪點了點頭, 問他：“你要上去洗個澡嗎？”

蕭鐸道：“我打個電話, 你先上去睡吧。”

“好。”喬蕊琪知道他明天一早還要飛h市, 也沒有多想, 先上樓回了房間。

蕭鐸等她走後, 才拿出手機, 給h市公安局的朋友打了電話。

“蕭鐸，這麼晚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蕭鐸走到落地窗前, 刻意放低了聲音, “我想問一下之前包歆的事, 僱兇的人有訊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進展。”對方提起這個，也有幾分為難, “交易都是在國外暗網進行的, 用的也是虛擬貨幣，很難追查到對方。而且如果真的是外籍, 恐怕還會更麻煩。”

蕭鐸皺了皺眉，把今天的情況告知了對方：“今天喬蕊琪工作室的園區突然停電, 有一個維修員打扮的人想接近她, 但很可能是假扮的。”

對方問他：“為什麼認為他是假扮的？”

“他想進門的時候，我正好回來，他立刻就跑走了, 事後我們也跟園區工作人員核實過, 應該是沒有派人過來。”

電話裡沉默了一陣, 才又傳來聲音：“你是認為，這個人和僱兇的人有關係？甚至有可能就是他本人？”

“是。”就是因為這樣, 蕭鐸才更加擔心。

對方道：“可是他的目標是包歆，為什麼會忽然改變目標，接近喬蕊琪？”

這個問題蕭鐸自己也想過，他拿著電話在窗前站了一陣，才開口道：“你還記得最初的恐嚇事件嗎？”

“你是說給喬蕊琪工作室寄的那些恐嚇快遞？”

“對。”蕭鐸的聲音在夜色下，顯得比平時更為低沉，“也許他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喬蕊琪，後來因為某種原因，變成了包歆，現在，只是又回到最初而已。”

這次電話裡安靜的時間更久，蕭鐸也沒有說話，眸色沉靜地盯著窗外。

“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上次寄恐嚇快遞的女生，指認的是祝汐，包歆出事的時候，祝汐人也確實在國外。”

蕭鐸想了想，開口道：“之前喬蕊琪和我說過，她覺得不是祝汐，那時我沒放在心上，現在想想，也許她是對的。”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像在思考這一連串事件之間的關係：“這件事我們會繼續調查，如果你那邊有什麼新的訊息，及時和我們說，不要擅自行動。”

“知道。”

通話電話後，蕭鐸拿著黑屏的手機，走上了樓。

洗完澡出來，蕭鐸換上睡衣，躺在了喬蕊琪旁邊。喬蕊琪還沒睡著，聽見他過來，便轉過身來，抬眸看著他。

蕭鐸握住她放在被子裡的手，另一手輕輕在她臉上摩挲：“睡不著？”

“嗯，一直在想剛才的事。”當時事出突然，躺在床上覆盤後，喬蕊琪覺得那人越來越可疑，“我覺得他可能真的不是園區的人，但我想不通他想做什麼。”

如果想偷盜，一般會選擇居民區，誰會特地跑到植物園來偷她？難道是想偷她的畫？

喬蕊琪想到這兒，又自己否認了，她發現失竊了肯定會報警的，畫也成了贓物，無法在正規渠道銷售。以她現在的身價，還不至於在黑市賣吧？

而且要是想偷畫，完全可以等她睡著以後，偷偷潛進來，雖然她安裝的是智慧鎖，但小偷真要偷她，總有辦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