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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永遠是殘酷的,無論佔優勢的那一方裝備多麼精良、戰術多麼正確、地形多麼佔優,只要雙方進入到肉搏階段,傷亡就是在所難免的。
法軍一個四百多人的騎兵營,在短短二十分鐘的戰鬥中,已經陣亡超過一百五十人,超過三分之一的戰損率在現在的歐洲軍規裡,就已經可以酌情選擇撤兵了。
但是這位參加過克里米亞戰爭的老兵營長選擇了死戰不退,他只是用一句話鼓舞著手下計程車兵“這是法蘭西的土地,這裡是我們的祖國,如果在這裡我們都退了,我們以後將怎麼面對我們的兒孫……”
就這一句話,激的在場所有法軍徹底的狂化了,他們無視冰冷的太刀叢林,驅動戰馬發瘋一樣的向前衝鋒。
一匹又一匹騎兵連著他的戰馬被砍死在太刀陣面前,這裡已經成了殺戮的地獄。而太刀陣的兩側一面是翼王帶隊,一面是羅火帶隊,正用手中的短刀和刺刀控制著戰場,保護著太刀陣的兩翼。
這些新軍戰士還是低估了法國人的頑強,三分之一的減員都無法遏制他們的攻勢,雪亮的太刀叢林都無法阻擋他們的衝鋒。到最後甚至有勇敢的騎兵高高躍起用自己的身體當成武器砸在了軍陣之中。
有第一個衝破陣型的就有第二個,當衝陣的騎兵越來越多之後,步兵緊密的隊形再也無法維持了,兵太郎暴躁的大吼一聲“散開,自由戰鬥,肉搏……”說話間手中太刀揮舞如風,一顆碩大的馬頭被砍了下來。
戰鬥到這個程度,可就真沒什麼技術含量了,騎兵和步兵糾纏在一起,就如同街頭混混大戰一樣,毫無章法拼的就是心中那口銳氣。
騎兵營長單手持韁,右手拼命的揮舞馬刀向著身下的新軍砍去,胯下戰馬暴躁的噴吐著口沫,肩頸頂著人群縫隙就往前衝。
“可惡的中國佬,去死吧!全都去死……”
“該死的法國大鼻子,想跟老子玩肉搏,你還不夠格……”羅火的功夫雖然比不上龍爺,但是他從小也練過十多年大洪拳,只見他手中刺刀架住迎面劈來的馬刀,右手臂一個肘擊狠狠的打在戰馬的脖頸上,強壯的阿拉伯馬轟然倒地。
戰鬥進行到這裡已經完全蛻變到人類社會的中古時代,冰冷的鐵器刺穿敵人的身體,拳頭、石塊,乃至於牙齒指甲都成了人們戰鬥的武器,所有人雙眼一片猩紅,殷紅的鮮血滲入大地,又被一雙雙軍靴踐踏成紅泥。
法國人拼了,因為這是他們的祖國,這裡是他們的家鄉。
中國人拼了,因為他們要拯救自己的戰友,他們要為六年前的那把大火報仇。
所有人心中只有一個聲音“死戰不退……全軍死戰不退……”悲壯的氣氛感染了在場每一個人,站在瑞士一邊的肖樂天他們一個個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平兒已經嚇暈了,虎妞和芳官也不敢看了,她們躲回馬車裡,只是一個勁的低泣。
肖樂天的雙手在顫抖,望遠鏡裡每倒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的心臟就會哆嗦一下子,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腦門一個勁的發麻發木,那是血壓極度飆高之後的症狀。
“快啊,蕭何信你們再快一點行不行……不能再死人了,老子的人才不多啊,死一個少一個……”
就在肖樂天心中默默祈禱之時,在正西方的大路上,蕭何信、司馬雲他們已經跑的快要伸舌頭了。
從貝桑松向瑞士進發,這一路海拔在不停的拔高,整個行軍的路線就是在爬一個大坡。一個晚上強行軍六十公里,而且還是不斷的爬高,恐怕鐵人跑下來都要累癱掉。
蕭何信感覺自己的雙腿跟灌了鉛一樣,喉嚨裡火辣辣的生疼,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有小刀在割氣管,想咽口吐沫卻發現嘴裡一片乾澀,嗓子眼粘到一起就分不開了。
這種喉嚨粘到一起的感覺太難受了,蕭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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