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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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寧一直跟在星神屁股後，目睹了他擊碎了艾瑞希最後的希望，這中間羅寧曾和那位精通重力魔法的老人有過短暫的交流，羅寧釋放出法師之手闖入了對方的魔力感知範圍，然後嘗試著邀請對方聯手，不過那位老人是個小心謹慎的性格，直接碾碎了羅寧的媒介，並用發射訊號彈這個實際行動告訴了羅寧她的選擇。

風很大，潔白的雲朵在蔚藍色的天穹上迅速流轉，暖陽照亮了覆蓋著皚皚白雪的枯木林，安靜了一整個冬天的溪流開始解凍，剔透的水滴順著冰凌不斷下落，飛禽在萌發了新芽的的枝丫間蹦跳，這畫面任誰見了都要誇上一句，但在與之相鄰不遠的聖佩丹尼姆，卻沒有萬物煥發生機的喜悅，只有憂心與不安。

聖佩丹尼姆的街道已經不復以往那般整潔，無人清理的淤泥塗滿了排列整齊的石板路面，那些凌晨兩三點就起床清理街道衛生的環衛工早在半個月前便餓死在了家裡，沒有任何保障的他們是戰爭第一批犧牲者。

地面上散發著惡臭的黑泥還未凝固，便又被一雙雙大腳踩爛。

忙碌的畫面已經持續了很多天，不論是士兵還是平民，都下意識讓自己忙起來，這樣就不會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其他的東西。

而在實幹派的多番努力下，聖佩丹尼姆也已經武裝到了牙齒，各家的武庫被徵用，一件件違禁武器被搬運到城牆上，為接下來的大戰貢獻力量。

艾登家族的寶庫也被開啟，封存在裡面的各種傳奇武器盔甲也獲得了新主人。

貴族和皇室之所以寧願無條件貢獻出這些寶物，純粹是意識到了艾瑞希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這些放著積灰的東西再不拿出去，最後只會便宜了萊茵聯軍，所以還不如在最關鍵的時刻去履行一下它的職責，一件神兵利器或許改變不了什麼，但數量多了，結果或許就會產生變化也說不一定。

最近這段時間城內紅燈區的生意格外的好，那些沒了去處的權貴、以及做著戰爭財生意的遊商、還有不遠萬里從次位面趕赴來王都守城的熱血義士、包括“文不成，武不就”的鍍金參謀員選手，都會往這裡聚集，因為紅燈區除了能夠發洩煩悶情緒的同時，還有著眼下最靈通的訊息源。

這樣說雖然很可恥，但如果排除軍方的驛站，這些場所喊一句自己是排名第二的情報部門，大抵也是沒有人敢說自己排第一的。

各式各樣的人聚到一起，自然也是熱鬧的很。

到處都是攀談的聲音，有商戶聚在一起討論如何最大化儲存自己的利益。

商戶們以“勝敗”為前提展開了激烈的討論，中間有看不過眼的斥責投降派心中沒有家國，投降派理直氣壯說自己是外籍人，並不需要效忠於艾瑞希王國...雙方各站一個立場，吵得面紅耳赤。

一些喬裝打扮的官員也聚在一起討論，他們聊的是萊茵有沒有接納底層官員的可能，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沒有。

萊茵聯軍所到之處，對於舊貴族和官員就一個態度，那就是斬盡殺絕。

聖教國倒是會接納，但是基本撐不到聖教國勢力抵達，那些殺紅眼的僱傭兵就先過來了。

然後那群惹出了許多亂子，最後被證實是廢物，然後全軍裁撤參謀崗位的鍍金選手們，也圍在一起慷慨激昂的大論艾瑞希國政。

這群人是懂得如何吸引人眼球的，一個個穿著軍禮服，然後又把髮型搞得帥帥的，接著對著沙盤激情澎湃的說上幾段似是而非的見解，立馬就能吸引樓上小娘子水靈靈的視線。

這些靠著恩客打賞養活自己的女子哪有什麼分辨真偽的能力，她們只是覺得少年人對著沙盤口若懸河的樣子真的太好看了...

至於逼近的兵鋒，這些女子根本不在意，無非就是換一個人伺候而已，又能有什麼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