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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千刀萬剮。
路今慈睫毛也很長,髮尾帶著點嬰兒卷。只可惜臉上全是血,像小河一樣順著他臉龐滑下看著有那麼幾分支離破碎,也很有欺詐性。
徽月沒有憐惜,甚至無數次想撿起地下碎裂的冰刺穿他脖子。她大口大口地喘氣,吐息在嚴寒的天氣下瞬間化為白霧。
“月月……你醒來……我好後悔……”突而聽到他低喃徽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哈?他在胡言亂語什麼。
她回眸發現少年陷入癔症,原來獻祭對他不是完全沒有影響。
癔症對非人族之外的影響小,七焚臺那日已然驗出他不是邪魔族,那如果他是半人半魔呢?
躲過七焚臺就說得通了。
即便很嫌惡,她依舊揹他起來,鼻尖被他身上的血腥味佔滿。路今慈很沉,徽月嘗試走的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從未想過有一天走路會這麼難。
孃親都沒被她這麼背過。
一望無際的白色雪原中,她一路滴下的血染地上宛若臘梅,紅而妖,是旁人從未見過的姿態。
鬼泣血一直站在不遠處,暴風雪一襲來他手中的傀儡絲瞬間射出,不多時百煞封魔榜碎片就落入他手中,發著黑光。
死氣消散後它異常安靜,質地一摸特別像黑色羊脂玉,瑩潤溫和。
他回頭望著徽月的背影,嘖聲:“真蠢,他真的分的清你嗎?”
他自然是無法忘記,那日徽月來之前路今慈連斬的那幾只魔,多麼狡詐啊,裝成仙山弟子們的模樣,路今慈偏偏一切一個準,究竟是習慣了癔症多少年才會如此嫻熟。
徽月回來的訊息轟動了整個長衡仙山。她被發現時虛弱地倒在門口,又是與路今慈。這幾日,她房間的燈幾夜未滅,大家焦慮地在門口走來走去,金盆中清水進去血水離去。
徽月陷入無盡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向前走,她抬頭看見烏山鑄劍的祭塔,高得驚悚通體黝黑,每天都有人死去。
哥哥拉著孃親站火焰邊,好似注意到了宋徽月的存在:“月月,閉上眼,回家吧。”
她何曾見過這麼高的火星,太漂亮了,就像是上元節驚鴻一瞥的打鐵花。她曾經是欣喜,現在是痛苦,以親人血肉鑄成的劍太觸目驚心了,她不忍去看。
“不要!”
徽月跑向祭塔,眼前的祭塔卻是扭曲變形成了一把劍,抵上她喉嚨,她心下一驚。
問靈嘆了一口氣:“現在分清虛實了嗎?我早就說過你極易被幻術蠱惑。”
無數的藍光幻化成一名女修。那女修閉眼低眉,腳尖點地,白衣宛若燭龍吐霧快速翻騰墜落在地上,藍紗又似廟中蟠旗迎風飄飄停留在半空,她簪上配花,牡丹裝點鵝蛋臉還豔麗著,手中低斜的劍就已經在徽月脖頸間割出血絲。
師父……
徽月怔然望著,中了癔症的師弟師兄的眼中也常常是這般景象嗎?
她垂眸:“師父,我不會再意氣用事了。”
問靈額間蓮花印記浮現,一束藍光打在徽月手心。徽月翻開手中的古籍,發現是一本心法,封面上書寫著《玉碎雪》。
“你不要再讓為師失望,”問靈撫上徽月的頭,“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
徽月緩緩睜眼,身上也沒那麼冷了,她聽著床邊清越的鈴響靜下心來,不由自主捏緊身上蓋著的棉被,是自己的房間也是她喜歡的香薰,她後知後覺想起昏迷前所見的那些恰要下山做任務弟子們的急切表情,回家了。
裡邊的聲響驚動了外頭的人。
紗帳輕輕掀開,進來一個十六七歲的青衣少女,見徽月醒了很是歡喜。
還好鳶兒沒事。
徽月抬起頭,啞聲:“鳶兒,我帶著冰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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