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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在離開“蟲洞”去找芷寒和雲葉時，並沒有多說什麼。
換句話說，他離開的時候，“晨星聯邦”的倖存者還在“蟲洞”的另外一邊排隊等待透過呢。
雲海不說，伽諾卻不能不問。
“晨星聯邦”倖存者乘坐的飛船當中，“薩爾那加族”的飛船不在少數，甚至還有一艘源於“生命之舟”的“蜂巢飛船”。
別人認不出來這些飛船屬於哪個文明，伽諾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在看到這些飛船時，伽諾所在的“七稜柱硬體載體”的溫度遽然飆升，甚至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峰值。
在瞬間計算了太多太多的可能，只是當伽諾再三掃描了整支混編艦隊卻沒有發現一個“薩爾那加族”人時，它這才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有些事情，雲海不說，伽諾也不會問。
但有些事情，雲海即便不說，伽諾也一定要知道答案。
“母文明的事情，還不重要？”
“做死？又是什麼意思？”
面對雲海的回應，伽諾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哪怕它已經可以靈動地模擬出幾乎所有智慧生物的情緒。
“母文明，並沒有被蟲族徹底毀滅。”
“這一點，我已經證實了。”
“在晨星聯邦控制的星域，母文明有一些人隱藏在了其中。”
“上一次你從雲江大腦中取出的東西，大概就是他們搞的鬼。”
“只是當時，我不能確定。”
“但這一次到達了那個河系後，我確定了。”
“伽諾，如果我告訴你有個母文明的族人找到了生命之舟，並且重建了創世族文明，你會怎麼做？”
雲海慢慢地說著，卻是突然反問了一句。
“我會和他們接觸，如果你能和他們站在一起，那時我會做出什麼選擇，你肯定知道答案。”
伽諾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那麼要是他們的理念和我衝突，就像以前一樣，他們不能容忍像我這種墮落者的存在呢？”
雲海馬上追問道。
“我會衡量。”
“更多的母文明的族人對我而言並不能加分，我看中的是潛力和上升空間。”
伽諾同樣沒有思考就回應了雲海。
當然，它或許也是思考過了。
畢竟做為一個“智慧生命體”，它思考的方式就是運算，而伽諾的核心運算處理速度絕對是頂尖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
“看來至少在這一點上，我們還是有一定的共識的。”
“不過你不用思考這些了，因為這種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雲海淡淡一笑說道。
“什麼意思？”
“你帶著異形大軍毀滅了他們？”
伽諾一直很平靜的語氣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壓抑的憤怒，抑或不可思議，又或者說是失望，雲海難以區分它剛剛這句話到底流露出了什麼樣的感情。
“如果是我做的，你會怎麼做？”
雲海並沒有正面回應它，而是用雲月意料不到的一句話試探起了伽諾。
長時間的沉默，伽諾並沒有說話。
在雲海和雲月的精神感官當中，“七稜柱硬體載體”的溫度不停地升高。
顯然，伽諾在做劇烈的“思想鬥爭”。
“你不該這麼問它的。”
“我們回來的時候，不是已經商量好了嗎？”
精神交流中，雲月不解地問道。
“防患於未然。”
“這是一次機會，我必須知道伽諾的真實想法，或者說它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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