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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柿果,用阿爺洗得發白的手帕墊著。
她阿爺時餘,是大楚驍勇的武將,立在巷口的身影像一座鐵塔。在他第一次將她放出牆外的風箏拽回來,捏在手中時,群青便畏懼他,父女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生疏。
阿爺不善言辭,不會與女兒相處,只好採用這樣的方式,燈下的吃的玩的,盡數是給她的。
她阿爺的愛,就像這個柿果。
群青將柿果拿起來,拿到繡房慢慢啃了,便是領受了這默默的歉疚、沒有言語的安撫。
……
過了數日,群青聽見阿爺和阿孃在房內爭吵,似乎又與她有關。起因是阿爺揹著阿孃,拒了宮裡來的什麼使者。
她聽見平日沉默寡言的阿爺說:“何必要叫她再捲進旋渦。”
阿孃聲音很冷:“那你叫她如何?”
阿爺決斷地說:“讓她過普通的日子。再過兩年就嫁人,在長安城內婚嫁、生子,安穩過一輩子。”
嫁人?嫁誰?
那個她最討厭的、愛說教人的林瑜嘉?
群青想象一下自己與林瑜嘉成婚生子,待在一個小閣子中相濡以沫的場景,雞皮疙瘩爬了滿背。難以忍耐的恐懼促使著她奔向馬廄,怎麼也拆不下時玉鳴的馬,只好騎上自己的小驢,揮鞭衝向宮門。
她要去將那個使者截住,告訴他說,自己願意進宮。
先前阿孃說漏過嘴,她知道阿孃近乎嚴苛地逼她唸書、教她刺繡,從早到晚,最終是為讓她進宮,走女子仕途的。
皇宮對她來說是未知,可總好過嫁林瑜嘉。
太陽墜下地平面時,她終於在安福門前追上一個穿紅袍的內監。那內監告訴她說,他並不是使者,使者早就回去了。
今年的六尚考核她是無論如何趕不上了。
“你等兩年後吧。”那內監說道。
群青怕兩年後她要跟林瑜嘉成婚,拽住他不住地央求。
“原來是朱英的女兒,長得這麼大了。”那名鬚髮皆白的老內監打量了她兩眼,笑了,叫人遞筆,在寶冊上添了幾筆,群青看見她的名字一筆一劃地出現,沐浴在殘血般的夕照中。
他說:“老奴是幫陛下的第十七女寶安公主選伴讀的。做公主的伴讀,一樣可以進宮。只要你十
() 日後到漪園參與選拔,入得公主法眼就好。”
十日後,群青揹著爺孃,將驢拴在漪院外面的樁子上。
水榭中團團坐了十幾個小娘子,她們身上的襦裙、披帛,手中捏的團扇,都是長安城內最昂貴的樣式,佈滿了刺繡。她們面容嬌美,神色傲然,時不時地笑成一團,令那廊亭都變得光彩照人。
群青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身上天青色的真絲襦裙,手背忽然被人碰了下。
來者是蔚然,中書令之女。
那次出格地大鬧宴席,倒吸引了一些目光,無數拜帖遞到她家裡。但在她不被允許回覆的情況下,仍然堅持給她寫信的,只有蔚然一人,她便成了群青唯一的閨中之友。
蔚然盛裝打扮,眼皮上拿細細的金筆勾勒,她打量群青兩眼,露出費解的神色。
不必她說,群青已經領會,原來進宮需要抬高平日裡著裝的規格,自己穿得太寒酸了。
蔚然側頭將自己的耳鐺摘下,不顧群青推拒,幫她戴在耳上:“今日我阿孃非得給我插滿頭,多俗氣,我正想卸呢。”說著,她又拔下一根細簪子給她插在鬢中。
蔚然敏捷地抓住群青的兩隻手腕,堅決不讓她摘下來,一面盯著她的臉,一面調笑:“哦——六娘,你臉紅了。”
風吹過群青發熱的臉頰,她腦中像燒沸了一鍋水,面對這般好意,竟擠不出一句應對的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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