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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髮走到棋盤旁坐下,道:“你真學過‘滄瀾劍訣’嗎?”
“滄瀾劍訣”一直是他的秘密,他從來不在人前使用,更不會在人前提起,就連阿笙都不知道,目前見過他用過這套劍法的就只有逸清塵一人而已。
如果是旁人問起這個問題,雲天行會斷然否決,但這位老前輩是爺爺的老相識,又常常與爺爺切磋,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親眼見識到“滄瀾劍訣”,如果說沒學過,豈不寒了老前輩的心?
當即說道:“晚輩的確學過,但由於當時年紀小,只從家父那裡學到了一些皮毛,如果老前輩不介意,晚輩這就演示一遍,請老前輩指教。”
說著走到牆邊栽種的綠竹下,折了一截細枝,捋去竹葉,便當是劍,在院中演示起來。
銀髮靜坐在棋盤旁,認真看著雲天行的每一招,每一式,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時而拍案站起,時而又頹然坐下,神態種種不一。
雲天行所學有限,並非故意隱藏不肯表露,很快便將學過的劍招演示了一遍,走到棋盤旁,道:“晚輩獻醜了,還請老前輩指點。”
銀髮沉吟片刻,道:“雖然我沒見過完整的‘滄瀾劍訣’是怎樣,但當時雲巔在刻字時,我也看到了一些,雖說與你這幾招不大相同,但明顯同出一源,你剛才演示的這幾招,應該就是‘滄瀾劍訣’無疑了。”
他頓了頓,又道:“孩子,不是我這老人家打擊你,你剛才使的雖是‘滄瀾劍訣’,但與你爺爺比起來,當真是天差地遠。你這幾招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如果對上一般的劍術名家,倒也可以應付,可如果碰上頂尖的劍術高手,你再用這招,那可就危險了。”
雲天行嘆息道:“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家父傳我這套劍法時,我也不過才幾歲,能記下這些,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若能再得其精髓,那我可真成妖怪了。”
銀髮點頭道:“這話倒也是,一個幾歲的孩子,能記下這麼多,也很不容易了。我與你爺爺交手多次,他的劍招我大都認得,這‘滄瀾劍訣’雖說是新創,但仍舊離不開他先前的許多招式。單從你使的這幾招來看,這裡面就有他以前的影子,不過,已經很少了。”
雲天行嘆了口氣,道:“都怪我,如果當初認真學習,就不會讓爺爺的劍法失傳了。”
銀髮道:“你也不必自責,既然你爺爺能創出‘滄瀾劍訣’,你又得到了他的傳承,未必就不能將後面的部分補全。”
雲天行搖頭,道:“爺爺的聰穎我恐怕連十分之一都不及,要將這麼高深的劍法補全,談何容易。”
銀髮道:“你以枝當劍,尚能如此熟稔,在這個年紀,也是相當了不得了,我看你也不比你爺爺當年差上多少,只是你為人謙虛,不願承認罷了。”
雲天行道:“老前輩過譽了。”
銀髮笑了笑,道:“在雲巔成為劍神以前,最瞭解他的人恐怕非我莫屬。他把我當成了試煉石,我又何嘗不是這樣?雖然我們兩個年紀差了許多,但他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很合我的胃口,只是我當時為禪所困,倒沒注意到這一點。”
“自他刻下反‘禪’離開後,我日夜坐在石前苦思冥想,最終有所啟發,擺脫了禪困。後來,我也寫了幾百上千個反‘禪’,讓他們張掛在寺內每間禪房內,希望他們也能有所頓悟。唉,多少年過去了,竟無一人能看透箇中玄機,反倒讓你一個外來人得了先。說你謙虛,哪裡算是過譽了?”
雲天行苦笑道:“那只是晚輩誤打誤撞給瞧破了而已,作不得數的。”
銀髮道:“機緣也是你積德行善換來的,說起來,也算是實力的一種,怎麼就不作數了?謙虛是好,可也別過了頭,不論什麼,都要有個度,你可用心記下了?”
雲天行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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