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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掉了!”
“掉了算什麼?”
“算什麼?靶上無箭,當然算脫靶!”
“這……”
人群中,不知是誰率先呼喊一聲,登時打破會場的沉寂,令神思恍惚的眾人幡然醒悟,一時間憤慨激昂,議論紛紛。
然而,議論的聲音中絕大多數偏向忽烈,故意貶低黎海棠。這也難怪,這裡畢竟是漠北,在場之人除柳尋衣幾人外,皆是蒙古人或與蒙古交好的鄰國友邦,因而向忽烈極盡討好之能事亦是人之常情。
“你們是瞎子不成?”聞聽眾人顛倒黑白,馮天霸不禁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反駁道,“箭矢正中靶心明明有目共睹,豈能算脫靶?”
“箭矢何在?”汪德臣伸手朝空無一物的靶心一指,蔑笑道,“何為高強箭術?不止於精準,更在於力道。倘若在戰場上,黎海棠這一箭莫說殺敵性命,恐怕連敵人的鎧甲都無法穿透。王爺出箭乃穿楊貫蝨,沒石飲羽。反觀黎海棠出箭,卻如隔靴搔癢,綿軟無力。孰強孰弱?孰勝孰負?自是顯而易見,一目瞭然。”
“射箭比的是準度,又不是比力道……”
“這種違心的話虧你也說的出來?”
“出箭再準,但對目標構不成絲毫威脅,又與不出箭何異?”
“一支連木靶都釘不住的箭,根本不配稱為‘箭’。”
“無需爭辯,只看靶心足以高下立判……”
馮天霸的辯論迅速淹沒在此起彼伏的聲聲討伐中,勢單力薄的他縱使聲嘶力竭,也難以在眾口鑠金的大勢下討到半點便宜,一時羞憤交加,卻又無可奈何。
“柳大人,我一個人說不過他們,你倒是說句公道話。”馮天霸將憤憤不平的目光投向柳尋衣,語氣中滿含急迫與抱怨,“剛剛……”
“海棠!”
馮天霸話未說完,柳尋衣突然眼神一凝,一字一句地向心喬意怯的黎海棠問道:“在你面前,我們沒資格評定箭法的高低。不如你告訴我,此箭……究竟作不作數?”
“這……”面對柳尋衣的鄭重其事,黎海棠目光飄忽,唇齒顫抖,支支吾吾半晌也未能說出下文。
見此一幕,柳尋衣、馮天霸幾人同時心頭一沉,一抹濃濃的失落之色難以抑制地湧入眼中。
“規矩就是規矩。”見黎海棠無顏辯駁,汪德臣頗為滿意地點點頭,朗聲道,“這場比試王爺射中靶心,黎海棠未中靶心。毋庸置疑,王爺勝出。”
“好!”
汪德臣宣佈結果,立時引起“那達慕”會場的一片沸騰。
伴隨著四周狂熱的歡呼,黎海棠如行屍走肉般來到柳尋衣面前,在馮天霸怒其不爭的羞憤目光下,在悟禪、潘雨音既同情又無奈的欲言又止中,他突然雙膝一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柳大哥,對不起……”黎海棠眼圈通紅,聲音哽咽,“是我太自負!是我太輕敵!是我……”
“不!”柳尋衣神情一怔,俯身將懊悔不已的黎海棠緩緩扶起,寬慰道,“此事與你無關,不僅僅是你低估忽烈,我們這些人全都小覷了他……”
“柳大哥……”
明知柳尋衣心灰意冷,可他仍強忍失落對自己好言安撫,黎海棠感動無限,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羞愧,一頭扎進柳尋衣的懷中失聲痛哭起來。
黎海棠並非羞愧自己技不如人,而是羞愧他明明有機會打敗忽烈,卻因為自己心神不定,意志不堅而錯失良機。
回憶起比賽前的狂妄自大,更令黎海棠羞臊難當,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唉!”
雖然心裡憋著一千句、一萬句責備,但看到黎海棠此時的模樣,馮天霸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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