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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次三番地對萍兒殷勤獻媚,白白讓萍兒痴心錯付……”
“你怎知是我的‘情哥哥’主動向你妹妹獻殷勤?說不定是你妹妹覬覦他的人品武功,不知不覺被迷的神魂顛倒。”洵溱煞有介事地反駁,“再者,大丈夫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凡夫俗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我‘情哥哥’這般家世顯赫,才貌出眾的當世俊傑?”
“你……你身為女子竟然說出這般臊人的話,非但一點不覺得臉紅,反而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真是……真是毫無羞恥之心!”
“我不是中原女子,不會像你們中原女子那般敢怒而不敢言。動輒講什麼‘三從四德’,簡直可悲可憐、可笑可惡。更何況,是你先一口咬定吳雙是我的‘情哥哥’,難道只許你肆意編排,不許我反唇相譏?你妄斷是非都不覺得羞恥,我又為何覺得羞恥?”
“我……我哪有肆意編排……”似乎意識到自己的過錯,柳尋衣的臉上不由地變顏變色。非但辯駁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且看向洵溱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羞愧,“剛剛……確是我一時失言。如有冒犯,還望恕罪。”
倘若柳尋衣固執到底,洵溱自有萬語千言與他辯駁。可現在他竟然主動賠罪,反而令洵溱有些不知所措。
值得一提的是,潘雨音聽到洵溱與柳尋衣的爭論後,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待她細細體會洵溱的觀念,眼神由最初的懵懂漸漸轉變為驚詫,再由驚詫轉變為思忖。最後,她看向洵溱的目光竟湧現出一縷若有似無的欽佩之色。
“罷了!罷了!你且說說,袁孝父子該當何罪?”
“洵溱,你真的很聰明!”柳尋衣的眼神悄然一變,話裡有話地稱讚道,“你一直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萬幸……我也不傻。”
“什麼意思?”
“其實,你越是這樣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越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面對一本正經的洵溱,柳尋衣的嘴角突然揚起一絲滿含輕蔑的冷笑,“有些事……如果我不說、你也不說,是不是可以裝作一切如常?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是聽不懂?還是不想聽懂?”
“你……”
“其實,從你一進門……我一直在給你機會主動解釋,可你卻裝聾作啞,指東道西。談什麼武林格局、談什麼西律武宗、談什麼袁孝父子、談什麼閨中密事……東拉西扯,避重就輕,就是不肯與我開門見山。哪怕我一再挑起話題,將自己的心思表現的淋漓盡致,可你仍佯裝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一味地裝作若無其事。你不僅僅是在騙我,更是在騙你自己。”柳尋衣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難以名狀的凝重與陰鬱,“難道你真的認為……有些事如果我們不說清楚,還可以像以前一樣以誠相待?像以前一樣共商進退?西律武宗的副宗主,手握生殺大權,聽起來多麼顯赫榮耀?可實際上,我愈發感覺自己乃至自己身邊的人就像一顆顆棋子,在少秦王和你佈下的棋盤中……任人擺佈。洵溱,我這樣說……你能不能聽懂?”
“我聽得很清楚,而且聽得很明白。”洵溱心灰意冷,滿臉失落,“常言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其實,我早該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
“洵溱!”柳尋衣不假思索地喝斷洵溱的狡辯,“想不到,事到如今你仍冥頑不靈。非但不肯向我解釋清楚,反而倒打一耙?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柳尋衣,你說這麼多由頭、找這麼多借口,無非是想和少秦王劃清界限,徹底擺脫西律武宗的束縛,大可直言不諱,又何必顧左右而言他……”
“你很清楚,如果我存心和你們劃清界限,你二人今天根本走不進這扇門。”柳尋衣對洵溱的詭辯嗤之以鼻,依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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