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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身居高位,出出入入無不前呼後擁,已有許多年沒有見過這種場合。殊不知,下面人辦事一向蠻橫粗暴,倒不是我們不懂禮數,只不過……烏煙瘴氣的地方太多,三教九流的人也太多,實在懶得和他們虛情假意。曾幾何時,我也常常奉命在洛陽城明察暗訪,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都去過,什麼歪門邪道的買賣都接觸過,什麼奸懶饞滑的小人都遇到過。和他們一樣,無論去什麼地方,不打招呼推門就進,報出賢王府的名號換來的只有畏懼和恭敬。久而久之,養成飛揚跋扈的習慣,想幹什麼就敢什麼,想叫誰伺候就叫誰伺候,看不順眼張口就罵,敢有不服抬手就打,至少在洛陽地界沒有人敢說‘不’字。當然,偶爾也會遇到硬茬子……不過,當年的洛陽將軍汪緒統如何?大宋天機侯趙元又如何?他們再硬也硬不過賢王府。雖然府主在世時對我們三令五申,不許仗勢欺人,可有些人天生就是‘賤骨頭’,你對他越客氣他越蹬鼻子上臉,不識好歹。你對他趾高氣揚,吆五喝六,他反而對你點頭哈腰,事事順從。”
“我也曾像你這般年輕過,也曾混跡於窮山惡水,與形形色色的混人、奸人好勇鬥狠,爭名逐利。”謝玄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真以為府主不知道你們對內對外是兩副面孔?只不過,他知道惡人仍需惡人磨的道理,同時體諒府中弟子外出辦差的不易。因此,只要你們不鬧出大亂子,我們一般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無事發生。”
“是啊!府主慧眼如炬,洞若觀火,我們這些鬼蜮伎倆怎麼可能瞞得過他老人家?”一提起洛天瑾,林方大不由地眼神一暗,語氣愈發悲澀,“越是市井小人,越是奸猾險惡,你弱他強,你強他弱……此番道理還是府主教給我的。”
“行了!過去的事不必再提。”謝玄神情一稟,頗為不耐地打斷林方大的感慨,“府裡有什麼動靜?凌瀟瀟……”
“夫人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今天上午武當弟子為清風舉哀她也沒有出現。依照孤日、孤月的意思,他們在洛陽城一刻也不想多留,如無意外……兩三天後就會啟程趕回武當。”林方大興趣缺缺地答道,“命最苦的仍是凝語,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一直默默流淚,恨不能將眼淚流乾。只怪我蠢鈍如豬,笨嘴拙腮,想安慰她卻又不知如何安慰……”
“兩三天後啟程……”
當謝玄聽到孤日、孤月的安排後,波瀾不驚的眼中猛然迸射出一道攝人心魄的寒光。然而,表情的細微變化稍縱即逝,絲毫沒有引起林方大的察覺。謝玄嘆息一聲,無奈道:“丫頭確實可憐,若非凌瀟瀟是她親孃,我說什麼也要將她留下。”
“其實,我去找柳尋衣……也是為凝語的事。”
“哦?”謝玄眼神一變,心中暗生戒備,“尋衣顧念語兒的感受,昨日放過凌瀟瀟和武當餘孽已是格外開恩,你……又想幹什麼?”
“二爺不要誤會,柳尋衣記得凝語對他的恩情,願為夫人和武當網開一面足以令我萬分欣慰,我豈敢再有什麼奢望?我只是……只是……”
林方大的雙手不住地搓動茶碗,言辭變得吞吞吐吐,似乎心懷顧忌,有口難開,半晌也說不出所以然。
“只是什麼?”謝玄疑聲催問,“方大,你一向心直口快,今天怎麼回事?”
“實不相瞞,我……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二爺成全。”躊躇再三,林方大終於狠下決心,驀然抬首,一雙微微顫抖的虎目滿含渴望地注視著大惑不解的謝玄,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想一直陪著凝語,無論……她去哪兒?”
“一直陪著?”謝玄臉色微變,狐疑道,“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和她一起離開?”
“是!”
“林方大,你……糊塗!”
謝玄本欲罵林方大“混賬”,但話到嘴邊又被他臨時改為“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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