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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比性命更加重要……你現在卻讓我離開她?”
不知是不是被雲追月的叱責戳中軟肋,柳尋衣的眼神悄然一變,縈繞在半空的青黑之氣於剎那間消散一空,令頓失壓力的雲追月暗鬆一口氣。
待雲追月緩緩挺直身軀,不著痕跡地活動幾下筋骨,才發現自己早已滿身大汗,喘息如牛。
“實不相瞞,從你們母子重逢的那一刻,我對你已再無惡意。”見柳尋衣心思動搖,雲追月靈機一動,化悲憤為柔和,言辭變得甚是懇切,“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甚至……有心將你當成自己的兒子,做你的繼父。剛剛你說我厭惡你是因為仇恨洛天瑾,此話……倒也不假。可如今洛天瑾已死,你與柔兒母子相認,我再也不會將你當成洛天瑾的化身,只會將你視為柔兒的心頭肉。因此,我不會再‘惡其餘胥’,只會‘愛屋及烏’……”
“雲聖主!”柳尋衣眉頭一皺,匆忙打斷雲追月向自己表明心志,“我早已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別人的照顧,更不需要什麼……繼父。你剛剛說的那些……著實有些肉麻。”
“這些矯揉造作之詞從我口中說出,我又何嘗不覺得做作?”雲追月苦澀道,“可為了讓你理解我的心意,理解我對你孃的執著……”
“夠了!”柳尋衣連連擺手,“你我兩個大男人共處一室,開口閉口談什麼‘心意’……實在奇怪。你對蕭谷主的心意我何嘗不知?只不過……”
“柳尋衣,你當真恨我入骨?”雲追月憤懣道,“當真容不下我?殊不知,我現在的所作所為無異於厚著臉皮向你求情,我不是離不開你,而是離不開……”
“我剛剛已經說過,過去的事不必再提。我對你有氣卻無怒,有怨卻無恨。”柳尋衣神情一稟,緩緩搖頭,“我與你劃清界限,不僅僅因為我對你介懷難消,更因為我和你志不同、道不合,賢王府和龍象山亦天差地別,迥然不同。你剛剛說我們是一類人,其實大錯特錯,因為我們根本不一樣。我對龍象山的態度無關能不能‘容下’,正如我對陸府、青城、峨眉的態度,既不想與之為敵,亦不想與之為友。”
“此言差矣!你豈能將我和陸庭湘之流相提並論?又豈能將龍象山和陸府、青城、峨眉混為一談?”雲追月猛然向前一步,語氣分外不悅,“他們是見風使舵,趨炎附勢的小人,而我……雖然不是君子,但至少能夠從一而終,對你娘不離不棄。就憑這……你也不能將我和他們併為一談。”
“我說的不是‘鋤奸大會’,更不是兒女情長……”
“那你說的是什麼?”面對支吾其詞的柳尋衣,雲追月似乎有些惱羞成怒。
“我說的是……江湖道義,善行仁心。”面對雲追月的咄咄逼問,心亂如麻的柳尋衣沉吟再三,終於摒棄顧慮,將自己埋藏在心底的鬱結向他和盤托出,“雖然大家同為江湖中人,打打殺殺在所難免,但有些人打打殺殺是為替天行道,為民除害。而有些人……往往是一時興起,不分情由。更有甚者,是為圖謀不軌,戕害無辜……”
“你的意思是……你柳尋衣是溫良恭儉的好人?我雲追月是無惡不作的壞人?”雲追月蔑笑道,“休要忘記,清風為你列舉的四大罪狀至今仍在江湖中口口相傳……”
“不!我柳尋衣跌跌撞撞走到今天,雙手早已沾滿鮮血,又豈敢妄稱‘好人’。”言至於此,柳尋衣眼神一暗,語氣變得分外悲涼,“但賢王府也好、湘西騰族也罷,哪怕是昔日同為江湖異教的絕情谷……都不曾像龍象山那般嗜血如命,殺人如麻。傳聞,龍象山弟子若想出人頭地,靠的不是德行深淺、武功高低,而是狠辣與否、殺人多寡。江湖有言‘龍象百使砌碑樓,十大無常血海遊,四大護**流座,千人萬人不到頭’。如此暴戾恣睢,如此駭人聽聞,又如何不令人……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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