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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以告慰侯爺的在天之靈……”
“但你終究沒有下手!”唐阿富此言,猶如一盆冷水將柳尋衣的怒火瞬間熄滅。
“是啊!”柳尋衣長嘆一聲,陰戾的眼神緩和些許,“箭在弦上,我卻遲遲無法說服自己,更無法對他痛下殺手。為此,我替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將侯爺被害的罪魁禍首認定為樞密副使,新仇舊恨都應該找他償還。”
“你以首惡元兇是樞密副使為由饒過秦衛一命,卻不料他非但沒有醒悟,反而擔心你殺了他的靠山,斷了他的仕途。”唐阿富連連冷笑,“為了自己的前途命運,死裡逃生的秦衛不僅沒有感激你的不殺之恩,反而馬不停蹄地跑去阻止你。為救樞密副使,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對你出手,甚至不惜結果你的性命。”
“我對他抱有最後一絲幻想,希望他能迷途知返,可他……已然無可救藥。”柳尋衣苦澀自嘲,“我不忍殺他,他卻果斷殺我。相比之下,我簡直愚不可及。”
“我一直以為你被昔日的感情衝昏頭腦,變得輕重失宜,恩仇不分,卻不料你竟心如明鏡。既然你知曉自己錯信秦衛愚不可及,今夜又為何再度仁慈?”唐阿富眉心緊鎖,頗感困惑,“我認識的柳尋衣,縱然悲天憫人,卻也不至於在大是大非面前犯糊塗。就算你欠他的,那一劍也應該兩清了,為何仍放不下……”
“唐兄言中利弊,我如何不懂?可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柳尋衣悵然若失,呢喃自語,“也許是因為我尋得親人,而他……仍是孤兒。”
“恕我直言,你這是婦人之仁……”
“他不是婦人之仁,而是‘富生良心’。”
唐阿富話音未落,一道如銀鈴般的冷笑悄然自黑暗中傳來。緊接著,神態怡然的洵溱在阿保魯的陪同下緩緩出現在柳、唐二人面前。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的洵溱氣韻飽滿,笑靨如初,由內至外透著一股精明睿智、堅毅自信的迷人氣質,再尋不到一絲傷感、萎靡之意。
一見洵溱,柳尋衣不由地回想起前半夜阿保魯“教訓”自己的一席話,又聯想到自己對洵溱的苛刻與虧欠,不禁面露尷尬,看向洵溱的目光亦變得有些閃躲。
“昔日,柳尋衣窮途末路,一無所有之時,尚且不忍對他這位年少摯友狠下殺手。如今,柳尋衣重拾溫暖,名利雙收,風光無限……”洵溱笑盈盈地望著略顯扭捏的柳尋衣,優哉遊哉地說道,“對於命途多舛,失時落勢的舊日兄弟,自是慈心氾濫,愈發憐憫。柳尋衣,不知我說的對與不對?”
“這……”
“世人皆知,柳尋衣為洗冤屈,於鋤奸大會眾目睽睽之下,以高屋建瓴之勢怒殺清風這位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整個復仇過程如行雲流水,酣暢淋漓,其間未有一絲彷徨猶豫。”見柳尋衣支支吾吾,洵溱料定他被自己言中,故而眉宇間笑意更濃,“經此一役,江湖群雄無不被柳尋衣的鐵血手腕所折服,都以為你是恩仇必報,心如鐵石,甚至殺人不眨眼的末世梟雄。可是誰又能想到,一舉將武林二宗之一的武當踩在腳下的‘柳大俠’,竟因兒女情長的瑣事,一連心軟了兩次。上一次是對洛凝語,不忍傷她的心而放過凌瀟瀟和武當。這一次是對秦衛,放不下二十幾年朝夕相處的感情,同樣於心不忍。”
“人都已經走了,還說這些做什麼?”面對洵溱的調侃,自知無力辯駁的柳尋衣多少有些心虛,匆忙搪塞,“婦人之仁也好,於心不忍也罷,多說無益,所有後果由我一人承擔便是。”
“沒有人怪你放走秦衛。”洵溱意識到柳尋衣誤會自己,立時佯裝出一副天真模樣,“秦衛是生是死,根本無傷大雅。”
“此話怎講?”唐阿富狐疑道,“難道你不怕放虎歸山?”
“秦衛的文韜武略皆屬下品,豈敢稱王稱虎?”洵溱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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