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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不知過去多久,洛天瑾的口中方才淡淡地吐出一字意味深長的回答。
“不知府主的意思是……”
“你考慮的十分周到,很好。”洛天瑾一邊喝茶,一邊用平淡如水的語氣稱讚道。
“謝府主謬讚。”
“那……我們走吧!”
終於,洛天瑾如同下定決心似的,陡然放下茶杯,起身朝門口走去。
“等等……”
“嗯?”
面對柳尋衣的欲言又止,洛天瑾稍稍一愣,回身望著滿面愁容的柳尋衣,故作費解道:“還有何事?”
“沒……沒什麼……”
柳尋衣剛剛的阻攔,是情不自禁地肺腑之言,並非他有意為之。
因此,當洛天瑾追問時,柳尋衣已恢復理智,故而神情木訥地呢喃道:“沒事……我們走吧……”
洛天瑾對柳尋衣的心思自是瞭然於胸,但他卻佯裝毫無察覺,輕輕點頭,而後閒庭信步似的朝東院走去。
柳尋衣愣愣地望著洛天瑾的背影,雙手攥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溢位一絲殷紅的鮮血。如此掙扎片刻,索性將心一橫,快步跟上前去。
……
星河月下,賢王府的客院內,鄧長川悄無聲息地伏在房頂,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漆黑寂靜的房間。
一炷香之前,賢王府的幾名弟子合力抬著昏睡不醒的清風,以及孤月、孤星兩位道長來到此處,並將他們安頓在客房內歇息。
此刻,鄧長川密切監視的房間,正是武當掌門清風的住處。
隱約間,可以聽到房中不時傳出陣陣鼾聲,儼然清風三人睡的正熟。
正當百無聊賴的鄧長川暗暗揣度今夜的諸多怪事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飄忽而至,眨眼落在鄧長川身旁。
“什麼人……”
“噓!”
未等鄧長川應變,來人突然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低聲提醒道:“別慌,是我!”
藉著朦朧月色,鄧長川定睛細瞧,但見此刻伏在自己身旁的人,竟是被洛天瑾派去監視凌瀟瀟的黃玉郎。
見此一幕,鄧長川不禁暗吃一驚,小聲道:“玉郎?你不在內院盯著夫人,來此作甚?”
“我正是為夫人而來。”
言罷,黃玉郎伸手朝遠處一指,鄧長川匆忙舉目遠眺,但見廊中,兩隻明晃晃的燈籠緩緩而來。拄燈之人竟是武當弟子鄭松仁和張松義,而跟在燈籠後的婀娜倩影,赫然是凌瀟瀟。
“夫人……”
“噓!”
未等鄧長川驚撥出聲,黃玉郎再次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同時將他的身體朝下拽了拽,噓聲道:“別出聲,當心被人察覺!”
在鄧長川和黃玉郎的小心監視下,凌瀟瀟躡手躡腳地步入客院。
鄭松仁和張松義左右顧盼,似在打量四周的環境,又與凌瀟瀟竊竊私語一番,而後凌瀟瀟不再猶豫,徑自推門進入清風的房間。
與此同時,鄭松仁和張松義分別朝孤月、孤星二人的房間走去。
轉眼間,客院內再度變的空空蕩蕩,一片死寂,猶如剛剛他們三人未曾來過一般。
鄧長川死死盯著漆黑如墨的客房,凝聲道,“府主所言不虛,夫人果然有鬼。”
“唉!”黃玉郎嘆道,“趙元在外,柳尋衣在內,又有夫人生變於肘腋之間,賢王府眼下真是多事之秋。”
“是啊!”鄧長川心情沉重,語氣愈發淒涼。
“我們現在怎麼辦?”黃玉郎遲疑道,“下面畢竟是夫人,無論她做出什麼事,你我都不能自作主張。萬一生變,我們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好生為難。要不……先將此事稟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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