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2章 莊周夢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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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聲音。

母親……林倩。

父親，陳天涯。

許許多多的資訊在羅軍的腦子裡融合。母親林倩是紡織廠的工人，這裡是東江市。父親是建鐵三局的工程師。自己從小就出生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家庭裡，父親和母親也很和睦，更要緊的是父母都對自己疼愛有加。

記憶中，還有七歲那年自己生了重病，急性肺炎。父親揹著自己跑去醫院，那天下著雪，自己迷迷糊糊的。父親和母親在床邊守護了三天三夜。

羅軍甩了甩頭。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兩條手臂不算細，但也不算粗壯。軟軟的，力氣並不大。

他朝前看去，發現還有些模糊。

“居然還是近似眼。”羅軍喃喃的唸了一聲，但他又覺得，一切都是那樣的順理成章。好像一切原本都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羅軍……”母親林倩在門前喊了一聲。

“好，媽，我這就起來。”羅軍回了一聲。

羅軍起床了，他穿了件博襯衫，然後自然的穿上了那水藍色的校服。這時候還很早，才五點半。外面的天都才矇矇亮呢，可萬惡的初中生活，早自習一向都是那樣的喪盡天良。尤其是馬上要面臨中考的羅軍，更是要加倍努力。

羅軍站在衣櫃鑲嵌的妝容鏡前，他看見鏡子裡的自己一臉的稚嫩。十五歲的年紀啊！臉蛋兒嫩的可以掐出水來，而且還長了一些痘痘。

好像以前的自己，從小練功，那是從未長過痘痘的。

羅軍摸了摸頭髮，頭髮很柔軟。他左看看，右看看，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羅軍，你怎麼還沒出來，給你煮的麵條都要糊住了。”老媽林倩在外面不耐煩的催促。

羅軍便就拉開房門，到了客廳裡面。

這是個兩居室，一共八十平米。雖然不算蝸居，但也絕對算不上大了。屋子裡的裝修都很陳舊，電視機還是黑白的磚頭塊，才十七寸。

羅軍晃了晃腦袋，他看了眼客廳的燈光。老式的日光燈！

他這時候也就看清楚了老媽，老媽還挺年輕，四十來歲。她的身材很好，穿著淡藍色的家居服。

桌上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上面還蓋了個煎得金黃的荷包蛋。

羅軍在這一瞬，眼眶溼潤了。

“這孩子，大清早起來怎麼啦。”林倩看羅軍面色有異，不由奇怪的問道。羅軍抹了抹眼淚，忽然上前就抱住了林倩。“沒事，媽，我就是想你了。”

“這孩子，你是不是睡壞了腦袋。”林倩更覺莫名其妙，說道：“昨晚你還跟我吵架呢，今早就搞得像很久沒見了？”

羅軍的記憶裡馬上就浮現出了昨晚吵架的場景，他壓在墊被下面的一套笑傲江湖被老媽發現了。當時老媽很生氣，將笑傲江湖給沒收了。可這套笑傲江湖是他在書店租來的，而且他正看到了令狐沖練成了吸星大法，從梅莊出來，大展雄威呢。

羅軍煩老媽侵犯他的隱私，老媽更煩羅軍在這個節骨眼上了，居然還看小說。本來羅軍那成績就夠讓她操心了。於是母子之間，一場大戰。最後羅軍把門砰的一聲關了，不再理會老孃。

“媽，是我錯了，是我不懂事！”羅軍感情流露，他緊緊的抱著母親。那一世，他從未見過母親，更未享受過母親的溫暖，可在他心底深處，母親一直都有著很特殊的位置。

林倩被羅軍這態度一時間搞得有些手足無措，她好半晌後，吶吶說道：“快吃麵吧。”

羅軍便嘿嘿一笑，說道：“好嘞！”

他大口的吃麵，還對林倩說道：“媽，你煮的面真好吃。”

林倩卻是覺得兒子今天格外的奇怪，也是在這時，那邊房間門開啟，父親陳天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