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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人害死了。據我所知,婁兄弟在建康沒有親朋,他和岳丈不相往來,這孩子的外公姓甚名誰,我也是不知。婁兄弟和我有金蘭之意,又是因我而死,他的血脈我不能不管。秋螞蚱,我……我負傷太重,怕是看不到這孩子長大成人了,你能替我做了這件苦事嗎?”他說完這番話,又有了些氣力,抬起左手撫了撫婁之英的頭頂。
厲知秋見他眼中精光漸盛,知道這是迴光返照之象,忙不住地點頭,道:“黑鍋盔,我答應你。一定將這孩子撫養成人!”
陳誠微微一笑,臉現輕鬆寬慰之色,忽然高聲道:“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出師一表真名世,千載誰堪伯仲間。陳某一生征戰,最後馬革裹屍,為國捐軀。好!好!”言罷倚樹睜目氣絕。
厲知秋胸中痛極,兩行熱淚如斷線珍珠,順頰而下。他哭了一陣,心緒稍平,見婁之英雙目緊閉,渾身沾滿了血漬,不禁嚇了一跳,忙俯身細細檢視,原來血跡是廝殺時陳誠和金兵之血濺到衣上的,婁之英自身並無傷痕,這才舒了口氣。正想看他是否受有內傷,卻見婁之英慢慢醒轉,雙眼微睜,口中喃喃有語,似乎神智還不太清晰。厲知秋伸手摸向他的額頭,又試了試他的脈搏,見他雖然全身發燒,但脈象平穩,知道只是驚嚇悲傷過度,並無大礙,便也慢慢放下心來。他將陳誠的屍身放於一匹馬背,再另行牽過一匹馬來,抱著婁之英踩鐙而上,拿起先前馬匹的馬韁,兩馬並行,緩緩地向廬州駛去。
到了廬州,將陳誠屍身交與叢宏大,託他按軍規處置安葬,自己則帶著婁之英往東南而去。婁之英始終高燒不退,時而清醒,時而夢中蹦出許多胡話,厲知秋精心調治,一路慢行。過了三日,行到池州地界,婁之英逐漸痊癒,已不用再服藥。但他小小年紀遭此變故,自然是心情低落,悶悶不樂,一句話也不和厲知秋說。
厲知秋見他精力恢復,臉上血色正常,知道他身體無礙,問道:“英兒,在宿州時我曾聽說,你們原是要去南方探望外公外婆,那麼你外公叫什麼名字,你可知曉?”
婁之英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厲知秋又問:“在你們老家建康,可還有什麼親朋?”
婁之英又是搖了搖頭,厲知秋連問幾處,見婁之英不是不答,就是不知,全都不得要領,不禁嘆了口氣,心想這孩子若真是無處可去,那就只有先帶回桃源觀,稟明師父再做處置。
婁之英忽然問道:“厲叔叔,陳伯伯是不是為了救我而死?”原來那日陳誠戰死,婁之英曾經醒轉,只是神智模糊,並不知道詳情。
厲知秋道:“你陳伯伯與數十金兵奮戰,最終寡不敵眾,負傷而逝,那是報國捐軀,軍人天職,並不全是為了救你。”
婁之英又問:“厲叔叔,你這是要帶我到哪兒去?”
厲知秋道:“你陳伯伯臨終時千叮萬囑,叫我一定要看顧你,你年紀幼小,記不得至親的家鄉姓名,那也是情有可原。叔叔先帶你回我的住所,然後再慢慢打聽找尋你的外公外婆,你看如何?”他雖是對著孩童說話,但語氣和藹,倒像和大人商量什麼事一般,料想這孩子此時六神無主,無所依靠,自己可別在言語上委屈了他。
哪知婁之英小頭一擺,道:“厲叔叔,我不去!”
厲知秋大奇,還道自己聽錯了,問道:“什麼不去?”
婁之英道:“我不去你的住處,我要去符離,找我爹爹媽媽。”
厲知秋一窘,道:“你爹爹媽媽……”
婁之英道:“厲叔叔,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小乙哥哥說我爹爹媽媽給反叛害死了,但你不知道的,我爹爹輕功蓋世,小時候我就親眼見過,他連天上飛的鳥兒都能抓到,要想逃命怎麼會逃不出?他豈會被人害死?小乙哥哥定是眼花看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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