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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雙眉緊蹙,那數道暗器並非她所發射。
她輕盈挪步,避其鋒芒。
“現在的你,想要拼命還為時過早。待你學成歸來,再與本姑娘一戰。”
小童璟胸中怒火熊熊,耳中唯有轟鳴,只有一個念頭:為孃親報仇!火舞之言,他未置一詞。
一招撲空,立即身形半旋,又朝火舞撲了過去。
火舞緊握銀月雙刀,眼中泛起冰冷的殺意。
“童少爺,適可而止。莫再激怒本姑娘,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
此刻,大片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飄落而下,無聲地覆蓋著這片被鮮血染紅的山巔。
一個身披月白色僧袍的和尚,踏著厚厚的積雪,緩緩踱步而來。
他神光清澈,鼻樑高挺,舒朗的眉宇間,是一朵金色的蓮花印記。頸項掛著琉璃念珠,顆顆珠子中金絲流轉。
眼前的密林,血腥瀰漫,混亂不堪。
慘象觸目,讓他不禁閉目凝神,雙手合十,唇邊溢位一聲悲憫的佛號。
“孩童本是無垢之心,何以蒙塵於此亂世風雨?”
言語無嗔,此景如畫,悲憫自現。
他的手心帶著菩提暖意,輕觸小童璟的頭頂。
“小施主,此劫,乃你命中註定,望你守心不亂,安然渡劫。”
隨後,他轉身抬眸望向火舞,一片雪花在他們之間輕盈飄舞。
四目相對的瞬間,風雪也為之靜默。
“女施主,此子的命數,非你所能更動。”
火舞久經江湖風雨,卻從未見過如此超凡脫俗的僧人。
她緊皺秀眉,挑釁道:“哦?若我偏要動他呢?”
和尚微微一笑,和煦而非耀眼。
“屠刀一舉,業火熊熊;屠刀一放,萬孽皆空。女施主,你手中的血腥,乃過往之痕,然未來之路,尚可自擇。何不拋卻屠刀,回首即岸,尋得解脫?”
他的聲音如梵音入耳,攝人心魄。
火舞腦中嗡嗡作響,迷茫地環顧四周,四周是無盡的黑暗與混沌,彷彿被困在無邊無際的夢魘中。
“回首即岸?談何容易!那岸在何方?這茫茫苦海如何渡?”
隨即,她眼眸回神,變得銳利,直視對方。
“臭和尚,你蠱惑我!”
“小僧,法號善淵,並非臭和尚。”
說著,他微微一笑,輕輕搖頭,緩步走向火舞,步履間浮現出淡金色的經文。
“心若明鏡,何懼塵埃。女施主,你心上的明鏡已被殺戮遮蔽,唯有拂去它,方能重見光明。”
火舞只覺這和尚的言辭間,似含綿密的氣流,悄無聲息侵入她的心神,頭腦漸漸變得混沌不清,思維難以集中。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自暗處浮現,此人是九霄劍宗賞罰堂的疾風,也是剛剛出手,用暗器斷絕童若凌筋脈之人,只因他覺得火舞的殺伐之心在動搖。
疾風此人面容冷峻,身著黑衣,與雪地形成鮮明對比。雪花在他周身環繞,猶如鬼魅般的幽冷。
“火舞,你何故多事?使命已定,不可再有二心。”
火舞嬌軀微微顫抖,晃了晃發昏的頭。
她看了看善淵,又看了看疾風。
“這十幾年來,我所到之處,皆是鮮血和慘叫,演繹出的種種死亡,我厭了,倦了,疾風,你說我活著是為了什麼......”
疾風神色陰鷙,冷聲打斷:“因為,你,還是不夠狠!”
他手中緊握的弓弩,弓弦一鬆,一支淬了劇毒的箭矢呼嘯而出,直奔小童璟而去。
緊要關頭,善淵手中的琉璃佛珠急速旋轉,伴著嗡鳴聲。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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